第183章 三雄会[第2页/共2页]

“三位——”

“哭个屁！”袁绍踹了脚许攸小腿，回身时大氅扫飞满地残页，

袁绍大氅鼓荡，白狼虚影自旗面扑出，狼吻叼住半数金芒：“张子布，孤的谋士轮不到你经验！”狼爪拍地时，文道宫阙残存的玉阶竟被震出蛛网状裂缝。

他解下腰间玉带掷给许攸，“赏你的！下次文道之争，给孤把‘四世三公’四个字刻进天道！”

马蹄声自东南边高耸响起。曹操的倚天剑旗刺破暮霭，三千豺狼骑铁甲反射着血阳，将袁绍的白狼旗逼退三丈。

“文运？”袁绍蓦地拽起许攸，力道大得几乎扯断他胳膊，“看看这鹿鸣台！”他扬鞭指向满地支离破裂的旗号，

“玄德可要把稳，本日赏玉带，明日怕是要赏棺材。”

“好！说得好！”袁绍俄然击掌，白狼旗卷起飓风扫平满地狼籍，“孤就爱听玄德这话，直来直往，比那些弯弯绕的痛快！”

浑厚的嗓音自北面山道传来，惊飞了啄食腐肉的秃鹫。

“子远——”

袁绍抚髯回身，白狼旗无风主动：“总比某些人强，杨德祖的玉冠碎了还要挨剑！”

“主公…”许攸喉头转动，多年策划的抵赖竟化作哽咽。

北风卷着焦土味掠过三人衣袍。袁绍的白狼旗、曹操的玄蟒旗、刘备的麦穗旗在残阳中交叉投下暗影，恰如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时的翻版。只是现在没有董卓，没有玉玺，唯有淮水在百丈之下哭泣奔腾。

酒坛腾空掷来，袁绍挥袖震碎泥封。烈酒如瀑倾泻，却在触及空中前被三道气劲托住——曹操的霸气、刘备的王气、袁绍的狼魂，竟将酒液凝成虎魄色的三角冰晶。

袁绍抬手止住亲卫的搀扶，翻身上马时大氅扫起一阵劲风。他阔步走到许攸跟前，镶玉战靴碾碎一片残简，俯身捡起虎符的顷刻，许攸的膝盖已重重砸在地上。

许攸的额头抵在冰冷石板上，盗汗混着血污淌成溪流：“攸…攸毁了冀州文运…”

许攸瞳孔骤缩。虎符动手温热，清楚是袁绍用内力焐了好久。

刘备的草鞋碾碎冰渣，麦穗旗无风主动：“马吃多了粮，人就要饿肚子。”

许攸咬牙咽下喉头腥甜，梗着脖子嘲笑：“比不得刘使君，拿流民当秤砣！”

曹操瞳孔微缩。那玉带扣清楚是当年汉帝所赐，袁绍竟顺手赐给败军之将！

许攸在远处攥紧虎符，指甲刺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