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襄阳局中局[第2页/共2页]

"刘景升这病...好得够快啊。"庞统俄然嗤笑，判官笔在虚空勾出赤色，

久经疆场的将军俄然拽过展昭衣袖，"智囊快看！"他指着护城河对岸的密林，本该驻扎在此的江东辎重营，现在只剩满地折断的鹿角与翻倒的拒马，几头野狗正撕咬着遗落的腌肉。

"还不敷。"刘表俄然起家，佝偻的脊背挺直如松。

他眯眼望向城头——本来高悬的"周"字狼纹旗已换成文聘的玄色将旗，铁甲森然的荆州兵正提着石灰桶，将墙砖上残留的江东箭痕刷得乌黑。

展昭的星火俄然凝成青龙刀虚影。刀气劈开舆图上"襄阳"标记的刹时，无数金色丝线从地脉升起——那是刘表重新编织的"制衡"收集，每条丝线都缠绕着世家的命脉。

庞统的玄袍无风主动，"甚么寒症垂死，清楚是借病布局。黄祖的海军、文聘的亲卫，另有那些俄然反叛的世家旁支..."

展昭的星火俄然扫过文聘眉心。众生瞳映出的因果线里，这根代表"虔诚"的金线竟是从刘琦身上强行嫁接而来，线头处还残留着蒯氏巫祝的符灰。

襄阳城的朱漆城门在暮色中半开，展昭的鹤氅掠过青石板裂缝时，靴底碾碎了半片染血的东吴旗角。

玄袍文士扯住展昭的鹤氅，"我们他娘的成了这老狐狸的钓饵！"

文聘俄然单膝跪地。重甲砸碎地砖的声响中，他捧出染血的荆州牧印绶："主公今晨已夺职十三位世家将领，这是从蔡瑁别院搜出的调兵符。"铜符上的狼头徽记还沾着蔡夫人的脂粉。

"前日还呕着黑血要托孤，本日就能把蔡瑁的族老请进大牢喝茶？"

他调侃的望向文聘，"说！刘景升许了你甚么好处？"

"老匹夫连亲儿子都算计！"

徐盛踉跄后退，撞翻了装满箭矢的木箱。少年将军望着绷带下几近看不到血肉的骨骼："您...您这病..."

他从梁上暗格取下半幅残甲，那是二十年前单骑入荆州时穿的战袍，"蒯越的私兵正在零陵集结，蔡瑁的楼船也该换批海员了..."白叟抚摩着甲胄上的刀痕，"这局棋，总要有人把黑子吃洁净。"

文聘腰间的破甲钩出鞘半寸，却又硬生生按了归去："主公许我...许我..."喉结转动数次，毕竟化作一声长叹，"许荆州百姓十年承平。"

"文将军这是要绑我们去领赏？"庞统的涅盘火在判官笔尖腾跃，"传闻蒯子柔的人头值三令媛？"

刘表干枯的手指摩挲着螭纹玉圭，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老夫若不病，蒯异度怎会放心把私兵调往江陵？周公瑾又怎肯让楼船深切汉水？"他翻开锦衾，暴露了骨瘦如柴的身材。

舆图展开时，暴露夹层的密信，恰是关羽亲笔所书的"新野防务已稳"。

文聘的古铜色面庞抽搐了一下。"末将七日前在云梦泽遭受江东伏兵，这箭再偏半寸..."粗粝的手指抚过疤痕，"就该替至公子试棺材了。"

话音未落，街角俄然转出队马队。为首将领的玄铁重甲上凝着未干的血渍，马鞍旁悬着的蒯氏家徽还在往下滴血。展昭认得那恰是刘表麾下头号悍将文聘，只是现在他胸甲上多出枚金线绣的"刘"字，针脚崭新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