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江心对弈[第2页/共3页]

江面忽有巨浪拍岸。周瑜的瞳孔出现红色，那是江东儿郎的血气："先生何必说得这般刺耳？刘表用君主天赋强续性命，最多撑不过旬月。届时荆襄大乱，莫非要重蹈徐州易子而食的复辙？"

“最后再劝美周郎一句，东吴的泥潭与刘景升的局势并无不同，如果那日孙策出了不测，是有处所要成为第二个荆州。”

他望着檐角垂落的青铜铃铛在风中打转，恍忽间又闻声刘表最后那句"执棋收官"，像柄钝刀在心头几次研磨。

江风俄然变得腥咸，展昭的裂纹瞳孔微微收缩。他清楚瞥见周瑜背后的虚空闪现出孙策的虚影，那道贯穿六合的枪芒与刘表的王气竟有三分类似。

展昭望向州牧府的方向。那边的王气正在狠恶颠簸，苍青光晕中模糊透出刘表单骑入荆州的剪影，老州牧挑着匪首头颅，身后是万千流民高举的火把。

州牧府的咳嗽声穿透夜幕，刘表干枯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玉圭。

"三日前我见过刘琮，那孩子连《楚辞》都背不全。与其让荆州落入草包之手，不如——"

展昭跨出州牧府朱漆大门的顷刻，汉水的湿气裹着暮色劈面而来。

"就像当年豫州，刘玄德要寿春，我们得了长江水势——"他俄然将茶刀插入江陵方位，"现在江夏归吴，襄阳归刘，岂不分身？"

"载不动，以是需求快刀斩乱麻。"周瑜的茶刀劈开虚空，江东海军的箭雨倾泻在幻象中的襄阳城头，

展昭的鹤氅无风主动。茶案下的青砖俄然龟裂，星火顺着裂缝烧出荆州全境的头绪图，代表刘备的光点正在新野炽烈燃烧，而襄阳的苍青光晕已如风中残烛。

周瑜的羽扇突然停滞，扇骨裂缝排泄细碎冰晶："先生可知，瑜为何独爱这临江阁？"

"先生谬赞。"周瑜广袖扫过青石路面，街边瘫坐的乞丐俄然整齐起家，暴露腰间淬毒的峨眉刺，"襄阳的茶点粗陋，瑜特备了建业新采的雨前龙井。"

"罢了。"周瑜俄然掷碎茶盏，瓷片在月光下溅成星子，"瑜再问最后一句，刘表许了你甚么？"

"使君在琅琤港存粮百万石，将军在鄱阳湖练海军十万众，何必做得这般丢脸？"

"三日前蔡瑁往江陵水寨运了八百桶西域火龙油，说是要焚尽江东楼船。"

关平的青龙刀气蓦地暴涨，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雨燕。

展昭的鹤氅扫过满地密函，瞥见最上层那封烙着蒯氏火漆的密信，信笺边沿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周瑜的羽扇僵在半空。江面飘来渔歌的残音，老船公的破锣嗓子唱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调子却莫名像极了泰山传播的《耕战歌》。

汉水的月光碎在浪尖时，关羽的青龙刀正在北门劈开迷雾。

星火掠过虚空，映出焦土中抽芽的麦苗，"孙策还没有觉醒本身的君主天赋吧，倒是许昌那位传闻进丞相阶的时候觉醒了枭雄霸气。"

展昭的星火点在茶汤大要，波纹荡开时闪现出刘表咳血的画面："公瑾将军的耳目倒是通达。"

为首武将五官端方，江风掀起的他盔甲咧咧，暴露半截渗入血渍的沙鱼皮靴："吴侯帐下周泰，奉智囊令，请展先生移步临江阁一叙。"话音未落，四周兵士悄悄封闭退路，刀锋出半鞘，寒光刺破暮色。

案头《荆州志》的扉页上，一滴浓墨正沿着"安民"二字缓缓晕开。

"或许因为..."夜风淹没了后半句呢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