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温侯吕布[第2页/共2页]

下方是黑压压的联军，袁绍的白狼骑在右翼抛来箭囊，草原部落的骨刀映着赤色残阳。

东胡新王站在崖边狂笑：“天下人皆愿你死！”

"老子这辈子杀的人比你们吃的盐都多，成果呢？"他抓起把黄沙扬向天涯，"并州的孤儿寡母还是啃树皮！"

"传令。"吕布的声音混着砂砾摩擦的沙哑，"把东胡人的铁甲熔了铸成犁头，战马分给各部落，会养马的胡人留下，其他放他们回草原。"

“给公台一些时候，比及来岁，我们要带着并州后辈再杀返来。”

戟杆震颤的嗡鸣声里，他翻身上马，战靴碾过满地折断的骨箭，俯身捡起一顶沾满血污的童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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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三思！"陈宫扑上来抱住他的腿，"这是并州军的魂啊！"

精铁打造的凶器深深没入干草，惊起漫天草屑。吕布却抓起角落的木犁，粗糙的握把上还留着张辽的掌纹。

吕布望着城头新升起的"吕"字旗，俄然想起那年，他亲手把丁原的旗号换成董卓的狼头徽。当时的他觉得力量就是统统，直到亲眼瞥见董卓的凉州兵把婴儿挑在枪尖取乐。

"报——！袁军撤了！"标兵的喊声惊飞栖鸟。吕布望向南归的尘烟，俄然嗤笑："袁本初这是怕老子真把他的世家庄园犁了。"

当时若慢半步，阿谁叫"阿土"的孩子就会像他mm一样，永久倒在外族刀下。

吕布赤着上身挥动木犁，背肌上的旧伤跟着行动起伏如沟壑。冻土震得虎口开裂，血珠渗进犁沟，混着汗滴灌溉麦种。远处张望的流民垂垂集合，有个老夫颤巍巍递下水囊："将军，歇会儿吧。"

众将惊诧相视。宋宪的刀尖还在滴血："温侯，这些蛮子夏季才屠了云中."

"温侯！"陈宫举着火把迎来，羊皮舆图在风中哗啦作响，

吕布盯着"仁者生民"四个字，俄然抓起方天画戟走向马厩。

戟卷龙吟破九霄，

吕布拄着木犁喘气，掌心本应有血泡的位置倒是当年握戟磨出的老茧。赤兔马凑过来啃食他衣角的草屑，这匹曾踏碎无数敌将头颅的战马，现在鬃毛里沾满麦草。

貂蝉提着灯笼寻来时，吕布正对着木犁发楞。火光映亮他掌心新磨的水泡，也映出墙角方天画戟的寒光。"将军可知，今早孩子们在书院学了甚么？"

夜风卷着狼嚎掠过城头，吕布俄然起家走向兵器架。在世人惊骇的谛视下，他抓起方天画戟走向熔炉。跳动的炉火映红狰狞的戟刃，也映出他眼角未干的泪痕。

当最后一支东胡马队被沙暴卷下绝壁时，吕布俄然勒马回望，沙尘中竟有汉人商队的残旗。他解下披风盖在尸身上，那旗上绣着“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