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 龙雀同辉[第1页/共2页]

"现在把你娘的药方就在刀上。"展昭指尖星火掠过刀身，密密麻麻的药材称呼闪现在刃口，"朝波浪劈一刀尝尝。"

波浪俄然炸起十丈高。埋没的倭寇旗舰升起烽火，却被龙胆枪哄动的潮汐拍成碎片。朱雀营轻骑毫发无损地穿过火海，兵士们脊背上的朱雀纹正在愈合，每一次冲锋，都是军魂的重塑。

海鸥掠过桅杆的尖啸刺破死寂。

海风卷着晨雾灌入窗棂时，朱雀营的新旗终究升起。玄色缎面上，白龙与朱雀首尾相衔，底下缀着三百士卒的血印。

银甲将军俄然单膝跪地，震得沙岸凸起。远处的张着惊骇地发明，将军背后的白龙纹竟在龟裂，而兵士们的朱雀纹路却愈发清楚。

"龙魂破甲，雀炎焚身。"太史慈的玄蛇鳞甲嗡嗡震颤，"好个赵子龙！"

被点名的少年涨红了脸："就、就想着多挣点钱给娘抓药。"

"子龙，看好了！"

"放箭！"

"就是现在！"星火炸成漫天流萤。

跟着赵云清喝，五百支弩箭离弦的顷刻，白龙虚影俄然分作七股缠绕箭矢。合法倭寇升起铁盾时，箭簇上的朱雀纹路俄然自燃，辽东火油混着磁粉击穿重盾。

"奉求诸位......"枪尖垂地三寸，"助云保护这承平。"

"末将错了。"

是夜，赵云单独跪坐在军器库。龙胆枪横陈膝前，枪身螭纹里游动着赤雀光影。展昭留下的酒葫芦压在《泰律》上，扉页讲明墨迹未干："武道为刃，军魂作鞘，方不伤握刀之手。"

属于赵子龙的新武道，正跟着龙雀辉光冉冉升起。

咸涩的海水漫过战靴，他闭目时清楚瞥见：十七岁在幽州救回的婴孩，现在正在青州书院描红；界桥血战幸存的伤兵，成了泰山匠作坊的铁匠；就连上月被他怒斥"脆弱"的新兵，昨夜还偷偷给战马梳理鬃毛。

"成了！"

龙胆枪化作游龙入海，白龙虚影和顺托起雀群。当第一只朱雀落在龙角上时，整座校场的空中俄然闪现八卦阵图——白龙主杀伐，朱雀司重生，阴阳双魂竟在阵眼中完美相融！

龙胆枪俄然收回悲鸣。

"军魂不是你的附庸和牵绊，是镜子。"展昭的鹤氅在暴风中猎猎如旗，"照见你杀敌的执念，也映出将士的牵挂。"

"成了！真的成了！"诸葛亮挥毫泼墨，额间龙纹将这一幕拓入《八阵图注》。册页间闪现出前所未有的阵型：龙首为锋，雀翼为盾，龙尾扫过处雀成仙箭。

当夜子时，火龙驹的嘶鸣扯破虎帐沉寂。

静。

第二枪刺出时，浪涛诡异地分为两股。白龙虚影仍在，下方却多了群赤雀衔尾相随，龙吟雀鸣交叉成奇特战歌。

三百道血光冲天而起。兵士们脊背上的朱雀纹路剥落血肉，在军阵上空凝成遮天蔽日的火雀。赵云的白龙虚影本能地想要弹压，却在半途硬生生窜改枪势，任由雀群掠过龙鳞。

"将军，要喝鱼汤吗？"王二狗捧着陶碗的手还在颤栗，"俺娘教俺炖的......"

波浪轰然拍岸。

诸葛亮的声音从崖顶传来。少年沙盘虚影在晨光中铺展，代表朱雀营的光点不再混乱逃窜，而是跟着白龙轨迹结成阴阳鱼。

赵云接过陶碗的顷刻，校场的朱雀纹同时发烫。他看清了每道纹路深处，本身持枪卫道的剪影，不是弹压，而是保护。

展昭的玄色鹤氅俄然掠过阵前，星火凝成的鱼网撒向躁动的战马群。辽东骏马被火光惊得四散奔逃，却期近将撞上礁石时被无形气劲托住马蹄。将士们惊魂不决之际，忽见智囊拽过个十六岁的幽州少年，将他的佩刀塞进赵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