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归途烽烟[第1页/共2页]

张飞狂笑着跃上马车，丈八长枪抡圆了劈向官道旁的槐树。两人合抱粗的树干回声而断，轰然横在溃兵前路上。

郭嘉俄然拽过诸葛亮衣袖："小子，闻闻这个。"

诸葛亮瞳孔微缩，袖中《破阵琴谱》无风主动，

"留着吧。"

"到了泰山，俺赔你十捆新竹简！"

老农颤巍巍跪地，从怀里取出半块硬如石头的麦饼，

"领头的叫陈兰，曾在纪灵帐下当差。"

蔡昭姬的琴声混着水浪响起，《幽州民谣》的调子惊起芦苇丛中栖息的鹧鸪。

酒葫芦里晃着的不是酒，而是乌黑如墨的药汁，"华佗新配的防疫汤，喝一口防三日疟疾。"

诸葛亮额间龙纹突然发烫。他刚要推开车门，却被展昭按停止段："看三将军的。"

这虬髯男人竟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慢悠悠啃起炊饼："陈兰是吧？传闻你上月被吕布吓得尿裤子，如何，现在改行当拍花子了？"

"啪！"

灰尘飞扬处，二十余骑破衣烂甲的溃兵正往这边奔逃。抢先的男人扛着"仲"字残旗，马鞍旁拴着抢来的鸡鸭，咯咯声混着马蹄响成一片。

马车猛地颠簸，蔡昭姬的焦尾琴差点滑出车外。

"呕——"诸葛亮被呛得眼泪汪汪，文气失控地在河面炸出三丈水花。

张飞丈八长枪抵住他咽喉时，这悍将俄然癫狂大笑："杀了我又如何？泰山脚下另有三千弟兄！"

少年额间龙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映得道旁槐树新抽的嫩芽都镀了层金边。

藏在草筐里的短刀直刺诸葛亮后心，却被张飞的长枪挑飞十丈远。

"这是俺们村最后的口粮......"

蔡昭姬的琴声俄然转调。世人昂首望去，只见汶水对岸腾起五色烽火，那是泰山匠作坊最初级别的警报。

日头攀上中天时，车队已行至汶水畔。浑浊的河水裹着断矛残甲奔腾，对岸新立的界碑上"泰山"二字还凝着晨露。

郭嘉醉眼昏黄地鼓掌："好个调虎离山，袁术余孽倒是长进了。"

颍川的晨雾还未散尽，多辆青篷马车已经碾过官道的青石板。

"主公要把汶水改革成运河。"

陈兰的瘸腿战马人立而起，鸡鸭扑棱着翅膀乱飞。这悍将俄然扯过鞍后布袋，竟拽出个七八岁的女童挡在身前："谁敢过来，老子掐死这崽子！"

"不然如何？"

荒腔走板的调子惊飞林间宿鸟，连贾诩的毒蟒都缩回了玉瓶。

展昭的星火点在虚空，映出微缩的漕运图，"这些沉船铁器熔了，恰好铸水闸齿轮。"

他时不时转头瞅两眼马车，嘴里嘟囔着"读书人就是磨叽"，手里的烤野兔倒是撕得利索，油星子溅了郭嘉满袍袖。

"小娃娃记性倒好！"

"智囊你看！"

贾诩抚摩着玉瓶轻笑："这蝎毒发作时，会从手指烂到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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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裹着酒气熏天的狐裘，广袖扫过溅了油墨的文书："赔甚么赔，这油渍晕开的'屯田'二字，倒像幅泼墨山川。"他指尖蘸着残酒在污渍上勾画，转眼将墨团改成了麦穗纹，"瞧，这叫因势利导——"

中午的炊烟升起时，张飞已经架起篝火。丈八长枪串着鲤鱼在火上翻烤，油星子噼啪炸响。糜芳凑过来撒青州特制的岩盐，镶金耳坠差点掉进火堆。

"子方将军不是该在东海......"

张飞俄然扔过整只烤野兔，

张飞豹眼圆睁，长枪往地上一插，震得道旁槐花簌簌而落。他单脚踩上马车顶棚，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寒光："他奶奶的，袁公路的残兵还没剿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