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醉后不知天在水[第1页/共4页]
宁悠长走入了久违的莲田镇,镇子的夜色那般喧闹,他与陆嫁嫁穿过了弯弯盘曲的冷巷,在张锲瑜的老宅子中借取了几坛醇美的酿酒,然后与陆嫁嫁携动手一同走过月光铺就的门路,于莲塘之畔借了一艘莲舟,两人一同乘舟入水,漾入了银河闲逛的塘里。
田田莲叶拥舟而来,带着潮湿的水气。
“徒儿知错了……”
“徒儿还敢这般说话,看来是为师管束不力了。”宁悠长笑道。
陆嫁嫁沉了口气,心想着你第一日返来,又蒙受了这么多磨难,便顺着你些吧,也当是这些年不能陪在身边的赔偿了……
宁悠长带着陆嫁嫁来到了草庐以外,将剑递给了她,道:“来,让为师看看你这两年的修道服从。”
她悄悄咬住了嘴唇,听着对方自称师父,又听到惩罚二字,心跳忍不住快了一些。
宁悠长悄悄推回了她的手,道:“这是握剑的手,我可舍不得打。”
一共六十记。
但她还是握住了宁悠长的手,轻声斥责:“别胡乱动用力量了。”
盛开的莲花素拥着她。
……
宁悠长看着她立于舟头远眺的背影,神采温和,他忍不住打趣道:“嫁嫁为甚么不坐我身边?”
当年的期许于现在实现,陆嫁嫁不知如何言语,只感觉心湖中尽是雪莲盛放。
她脑筋里已经开端设想以后的画面了,先前宁悠长说的甚么阴阳交泰甚么捣凿剑术,她也不傻,天然是能够听懂的,只是这些笔墨若放到本身身上,她从未设想过,她心中萌发了些许畏缩之意,但身子被压得没法转动,因而她的苗条的腿便绞紧了很多。
……
“徒儿,你对门规戒律较为熟谙,顶撞师父,习剑懒惰,该当惩罚多少?”宁悠长稍停了一些,问道。
宁悠长问道:“你的窍穴如何了?”
陆嫁嫁想起了与赵襄儿吵架时她扬言要打烂本身的话语,幽幽道:“不愧是青梅竹马的小伉俪,所想所做都差未几。”
宁悠长看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庞上因浅笑而弯起的眼眸,心中微痒,天上弯钩的玉轮也好似被她篡夺了光。
晚风推着舟滑行,缭绕的莲香里,那些高高的莲叶都像是一柄柄遮目标伞,他们的身影在银河月色中愈显迷离。
宁悠长闻言,看着她温婉低顺的端倪,强压下了升腾起的火,按住了她将剑送回鞘中的手,然后握着她的手,将剑悄悄地拔出,顺手插到了一边坚固的地盘上。
陆嫁嫁冷着脸,她看着宁悠长脸上淡淡的浅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本身先前脑筋里翻滚的那些设法,她清冷的气质带着些许幽怨,脸上的霞色却还未完整褪去。
陆嫁嫁抽出了剑,安静道:“云气白府两道窍穴,在半年前便已完整规复了,剑胎也更精进了很多。”
陆嫁嫁轻哼了一声,悄悄将剑送回鞘中,不满道:“你……你想如何样?”
陆嫁嫁本是等候嘉奖的,听宁悠长此言,脸更冷了一些,她晓得宁悠长说的是实话,这两年里,她一心修道,只想着境地增加,早日达到五道当中,对于剑招的打磨便陌生了很多,因而她的剑意已然臻至随心所欲之境,她的剑招之锋锐却还逗留在紫庭之前。
“啪!”
宁悠长立在一边,看着陆嫁嫁接过剑走到了一片空位上,挽剑而立,白裳于夜风摇摆。
陆嫁嫁看着银河倒映的池水,柔声道:“很早的时候我就传闻过这里的,只是之前为了宗主继任大会,很少游山玩水,便也只是听闻风景如画,却从不是画中之人。”
陆嫁嫁点头以后开端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