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芽[第2页/共3页]

“让她出去吧。”柳若姒就道。

繁华媳妇出去，让人领了马氏出去。

“……骨嘟着嘴，”跟了出去的繁华媳妇返来，就奉告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道，“内心不敷那。”

“甚么时候让那孩子过来，给我看看。要真是读书的苗子，我们就再帮一把。”柳二老爷就道。

“衙门口的事忌讳多，”柳二太太听了柳若姒的话，也感觉有理。“我明天看了这位大/爷，怕不是甚么有主张的人。”

“大/爷出门，要穿的面子，应酬也要费钱，四个孩子，一时离不开人，要吃要穿，小兄弟的年纪，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家子，吃穿用度，有一多数都用在他身上……别人不晓得我的难堪。大/爷虽有了差事，那里不消钱……”

“是个挺好的孩子。”柳二太太也道。

柳若姒晓得，给柳玉波找了差事，柳玉波定然要来府里伸谢，就提点了去传话的人两句，要柳玉波来的时候，将柳玉汶也一起带来。现在柳玉汶是来了，不过，马氏也来了。

“……本来找的是小的的一个了解，做个小管事的。没想到，刚好碰到他们大管事的。……那家的仆人本来是老爷的弟子，传闻我是老爷跟前的，待承的小的好极了，事情我一说，就应了。还是小的说，先安排个书办也就行了，渐渐看着再说。不然，就要安排做个管事的。”

这一天，柳二老爷休沐在家，柳玉波一家人上门来谢恩。马氏也跟了一起来，到门上，说是要求见柳二太太。

马氏有些绝望，但见柳二太太逐客，她也不敢如何，只得退了出去。

“……你去前面跟老爷说，说太太晓得他留下了汶小爷，要见一见。”柳若姒就叮咛小丫头道。

繁华媳妇在旁忙就答道，说是柳玉波和马氏都来了，柳玉汶也来了。

“……没甚么眼色，不大会做人，被人给暗害了，才丢了差事。”孙管事前来禀报，说柳玉波是因为甚么丢了差事。

“都谁来了？”柳若姒正在柳二太太屋里，就问道。

这句话正中柳若姒的下怀。

“只看今后吧，你们用心些。”柳二太太就道。

“一家子，本不消这么客气。你家里走不开，我也未几留你了，这就归去吧。老爷想来也叮嘱了你们大/爷，好生过日子，不然，别怪我们不认人的。”柳二太太就道。

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一样，并不喜好马氏。但是，那一家子，倒是马氏说了算的，要柳玉汶过的好一些，还是得从马氏这里动手。

“娘，该去给老太太存候了。”柳若姒就对柳二太太道。

***

柳玉波虽是个秀才，却也不能为官作宰，与其在衙门口给他找差事，不如另寻别的前程。如许，到时候就算出事，也就很有限了。柳若姒如许考量，倒不是想帮柳玉波。她是想帮柳玉汶。不管如何，柳玉波不出事，也就不消柳玉汶小小年纪代替兄长放逐了。

“……太太和女人，都是菩萨心肠，给钱给物，又给我们大/爷找了差事，一家子总算吃上饭了，念太太和女人的恩德。……保佑太太长命百岁，保佑女人早得贵婿……”

“嗯，固然冷淡了些，毕竟也是柳家的子孙。如果读书出息了，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老太爷在时，对他们父亲非常高看，说是才学尽有，只是时运不济。”柳二老爷叹道，这是想起柳老太爷活着的时候的事情了。

“比前些时候是好了。”繁华媳妇就道，“奴婢们在家的时候，也经常敲打敲打她。太太刚给了银子，老爷又给安排差事，凭她甚么人，也得好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