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族人（二）[第1页/共3页]

柳二太太就跟柳二老爷提及了柳玉汶的事情。

“这孩子不幸，如有甚么事，你就到这院子里来讲一声。”柳二太太还特地叮嘱柳玉汶道。

“……怪不幸的。”柳若姒想了想，就道，“挺有端方的孩子，必定教养的不错。……也有些投缘似的。”

“前儿个听我们家大太太说，大/奶奶你行/事过分，有辱柳氏家门，是以不跟你来往了。大太太还说给我们太太了，说不要上了你的当，不准帮你们的。”柳若姒转念之间，就板了脸，对马氏说道。

“……用的是我本身的银子。”柳二太太奉告柳二老爷道。

马氏就嫌柳玉波过分窝囊，不会说话，一面就狠狠地瞪了柳玉波一眼，一面又对柳二太太堆下笑来。

“不是个贤能的人，那孩子命苦。”柳二太太就道，“你们常日在家，多照顾一些。”

柳二太太就和柳若姒从常嬷嬷家出来，上了马车，回了府里。

“……都说二太太是菩萨心肠，手里又余裕。不看别的，就看你这侄儿的面上，好歹帮补帮补。”马氏直接向柳二太太打起抽风来。

柳玉波满面通红，跟柳二太太道了谢。那柳玉汶不消人说，就本身上前来，闷头给柳二太太叩首。

“……刚一出了门，那位大/奶奶就抢了银子和尺头，本身拿着了……”繁华媳妇跟着出去，一会工夫返来，低声奉告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道。

“姒儿，你很喜好汶儿那小孩子？”柳二太太就问柳若姒道。

平常来柳家串门、大抽风的远亲也很多，柳若姒对这些人不过尽礼数，并不会多理睬。明天，她亲身出口经验马氏，又那么亲热地给柳玉汶说话，在柳二太太看来，是一件罕事，是以才这么问。

“快起来。”柳二太太有些不待见柳玉波和马氏，却对这小孩子很有好感。看他边幅端方，规端方矩，不言不语的，更加顾恤他。

“恰是那。”柳二太太就道，“那位大/爷丢了差事，总靠人布施也不是常事。我想等你父亲返来了，让他打发人过问过问，能不能再给那位大/爷找个差事。”

“确切是家里艰巨，大/爷的差事也没了，家里隔夜的粮都没有，孩子们都要饿死了。”先前那些言辞都被人看破，马氏立即变了个面孔，哎哎地说道，还抬起衣袖做抹泪状，一边却又偷偷伸手，掐了那柳玉波一把，表示他说话。

“我记得，他读过书，也是个秀才。”柳二老爷就思忖道，“我一会跟大郎说，让大郎帮他另寻一个差事吧。”

柳若姒就笑了笑，没再说甚么，只拿了针线来，娘儿两个带着几个丫头一起做针线。柳老太太的寿辰，娘儿两个并柳二老爷都抄了经，已经送去大相国寺供奉了。柳若姒还要跟柳二太太一起，做两样针线作为贺寿之礼。

娘儿两个就如许一边说话，一边做针线，直到柳二老爷返来。

“冤枉，冤枉啊，”马氏就连声叫起屈来，“女人别听了旁人胡说。不过是我不防备，惹了大太太。不是我的错，是大太太……”

“汶弟，你哪天没事，就来府里。我让人带你逛逛。”柳若姒也对柳玉汶说道。

因为想起了这件事，柳若姒晓得，柳玉汶实在是个至诚、重情，且很有才调并坚毅的孩子。

“这是功德。”柳若姒想了想，就点头道，“一会爹返来了，我们就跟他说。”

“只怕大太太恼了那边，另有别的事。”柳若姒就道。

“姒儿……”

柳若姒这么说着，就打量柳二太太的神采。

如许的人，她情愿帮忙。

“娘，我们帮了这个忙，大太太那边晓得了，可如何样？”柳若姒起家给柳二太太端了一杯茶，又在柳二太太身边坐了，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