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容祁争宠(一更)[第1页/共2页]
他稍一用力,单指将心口透着晶亮的血水,甚重地交予我手中。
父君将我拉至身侧,轻拍我的手背,柔声扣问着我,“他可有欺负你?”
“父君,容忌他对我很好。”我轻拽着父君的衣袖,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试图让父君信赖我所言。
“.........”
父君沉默了半晌,忽而将桌边滴满蜡油的烛台朝本身心口扎去。
草屋中,红烛油尽灯枯。烛油淋淋漓漓地滴下来,淌满了古铜高柄烛台的雕刻着浮雕的碟子。
他解下我紧覆双眸的锦帕,以心头血轻点我滚烫的眼睑,“歌儿,贵爵将相之家多骚动。为父不肯你身陷尔虞我诈的斗争当中,颠沛流浪过平生。为父只愿你安然,顺利,平生无忧。”
眼睑上,传来丝丝的凉意。像是新长的薄荷叶,轻撩视线,大大减缓了我的不适感。
“谨遵父君教诲!”容忌额上盗汗涔涔,他并未推测,百年前的事情父君亦了如指掌。
父君虽不如何待见容忌,但他的体贴我倒是能切身材味的。
“父君,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君!”我踮着脚尖,双手悄悄搭在父君肩头,平生第一次感遭到来自父君的体贴。
容忌见我并未开口,只得本身开口同父君解释,“六界尚未陷落之时,我下凡历了一个劫。阴差阳错,竟被年幼的歌儿占了身,自那今后,我便对歌儿一心一意,断念塌地。”
“不敢当,后生可畏。”父君淡淡说道,谦恭冷淡。
水乃至柔之物,再加上八荒之水灵气逼人,顷刻间便同我体内的乾坤之力完美符合。
顾桓身故,余音却一向在草屋上空环绕,混着呛人的浊烟,使得我心口憋着一口气,久久没法放心。
“谁起的名儿?”父君问道。
然,我眼下忧思重重,满脑筋满是容忌的天劫。容忌先是逆天改命修得佛道,再是手刃兄长,这天劫当如何渡?
容忌撇了撇嘴,闷闷地嘀咕着,“有了父君,忘了夫君!”
“歌儿,时候不早了,为父必须先回伏魔阵中,以免打草惊蛇。”父君抬眸,眷眷不舍地看向我,依依惜别。
我回过神,扑入父君怀中。
他竟这般颠倒是非吵嘴!当年,明显是他一步步设陷,将我诱拐......
容忌并未推测父君是这类态度,略显局促地说道,“父君经验的是。”
两个比父君还高的男人,竟默契地屈膝,依偎在夫君怀中,显得极其诡异。
“如果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腕!”
我下认识地剜了容忌一眼,才忆起本身瞎了眼,眼睑上还蒙着锦帕,即便瞪他,他也看不见。
父君也未推测他们二人会俄然抽风,稍稍后退半步,吃力地摆脱了他们的胶葛,这才不着陈迹地长舒了一口气。
“父君,你的心头血真真好用!”我眨了眨眼,看向身前同小卓长相相差无二的父君,再度朝他怀中扑去。
“久仰水神大名,本日得见,果然器宇不凡!”祁汜面带含笑,态度谦恭,同他平常锋芒毕露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光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恭送岳父大人!”祁汜奉承地迎上前,寸步不离地跟在父君身后。
他一袭玄色龙袍尽显王者气度,红缨金冠,风韵神逸。
“歌儿,你叫歌儿么?”父君适时开口,他悄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暖和,有力。
风住了沉香,使得即将干枯的灯芯披发着一股呛人的臭味。
容忌藏不住心中的对劲,抢先开口道,“父君,是我。”
我怔怔地看着八荒之水顺着指端,敏捷地钻入我袖口当中,随后一鼓作气,缓着一道劲儿朝我心口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