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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一脸担忧的望向了产房方向，回过甚来时，恰好对上了一样忧心忡忡的玛瑙，顿时就心安了。看来，甭管玛瑙嘴上说的如何刻薄，到底还是在担忧赵姨娘的。说白了，她们几个之间虽有合作却无仇怨，毕竟是打小一道儿长大的姐妹呀……

“我怎就变成坏丫头了？不是你说的，盼着将来有一日，好让老太太给你许个好人家吗？还说了，顶好是府里的管事，或者铺子里的掌柜，再不然庄子上的庄头也是极好的。这赖嬷嬷家里俩儿子，赖大娶了碧玺，你配给赖二岂不好？恰好，你本来就同碧玺说得拢，今后当妯娌一点儿冲突都没有。赖嬷嬷此人虽精了然点儿，可对后代都是极好的。你说……”

“红鸡蛋？碧玺姐姐生了？”玛瑙先另有些踌躇接不接这银镯子，待听得赖嬷嬷这话后，才惊奇的叫了起来。不过旋即，她就吃紧的捂住了嘴，表示赖嬷嬷跟着她过来。

“说人”的另一种解释就是骂人，这贾母乃是侯府令媛、国公夫人，就算要骂人，也不能直接这么说出来，这才有了极其委宛的说人一词。玛瑙自是听懂了，先表示按着贾母的叮咛做事，一向比及掌灯后，贾母用了晚膳，略洗漱后安息了，玛瑙才将赖嬷嬷塞予她的银镯子给翡翠瞧。

“嬷嬷的儿媳妇儿？”那拉淑娴顺手往身畔的十二嘴里喂了一块点心，考虑了一下才道，“三天前策动了，熬了两日才生下，那怎的到今个儿才过来送信？另有，甚么叫做大胖闺女？”

这一来一去的，又是小半个时候。

得知孩子个头能够太大后，赖嬷嬷一下子面无赤色。

这下子，张庭家的不敢再墨迹了，只忙不迭的点头将工感化最简练的说话说了一遍。实在，这事儿提及来也不难，不过就是荣国府里一片大乱时，偏巧赵姨娘却在这档口生了。虽说生孩子这事儿原也由不得产妇本人，却不免被说一句不会赶时候。更别说，因着这事儿，赵姨娘还开罪了府里的赖管家之妻赖嬷嬷，这还不算，从张庭家的探听到的环境来看，仿佛贾母对于赵姨娘也非常不满。

赖嬷嬷肝火冲冲的分开了梨香院，说实话，在气愤的表面下，她真的非常光荣。就赵姨娘方才那环境，能保住孩子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最怕的是大小都没保住。退一步说，就算两个都保住了又能如何？赖嬷嬷家里头是世代服侍贾家人的，这几十年下来，功绩苦劳一大堆，压根就不妄图这么一桩子事儿。何况，这能算是功德儿吗？如果出了不测，她定然讨不了好。就算赵姨娘顺畅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回甲等王夫人返来了，她不是还一样会落抱怨吗？干脆趁早抽身了事，她还要感谢赵老婆子！

“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儿！”

“……老太太，我内心苦啊！”赖嬷嬷扶着老腰，哭得肝肠寸断。

这先前碧玺和玻璃的分开倒是题目不大，她俩虽也是一等大丫环，可真正把持着贾母身边活计的倒是珍珠和虎魄。可跟着珍珠和虎魄也接踵分开荣庆堂，天然就轮到剩下的那四个了。至于顶替上来的人，则会在本来的二十来个二等丫环里遴选，只是因着比来事情多，一向未曾完整定下。

“好的，赖嬷嬷。”翡翠白着一张脸，强自平静的道。身畔的玛瑙也重重的点头，俩人很快就去了茶水间，瞧着仿佛热水不敷，低头商讨了一番，又去寻了赖嬷嬷，只道是去大厨房征用大铁锅来烧热水。

“赵……你说的是珍珠要生了？”贾母怔怔的望着来报讯的丫环，见对方冒死点头，贾母只无法的感喟一声，“怎就赶在这档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