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过往云烟[第2页/共2页]

“死了的人又有甚么好怨的呢？”

“我觉得我能恨他一辈子的。可连老天都不给我这个机遇，他与慧娘的甜美日子，不到半月就化为云烟，慧娘亲手将他丢弃，他又掉回了修罗天国，在饮香阁大门前，兜兜转转，又是同一副场景，他还是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却不晓得他的勇气从何而来，叛变就如此无足轻重吗？我就如此轻贱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这一次，任他喊得如何撕心裂肺，任地上如何鲜血成河，我也只当我的耳聋了、眼瞎了。

沈念之收起了目光，停顿半晌以后，将它再次转向了远方，浅蓝浅蓝的，恰是晴空万里的天，慕瑾依望她眸中，见称心逝去，却酿起了一丝愁苦，沈念之仿佛俄然变老，像极了一个历经沧桑的白叟。

沈念之的目光从坠饰转到了空中，两道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的阴翳将眼眸挡住，让人没法看清内里的透暴露来的各种。

慕瑾依冷静地听着，心中充满悲忿，却生生忍住想破口痛骂一番的打动，牵着沈念之的手紧了紧，表示她接着讲下去。

心知本身说错话了，慕瑾依不得在心底暗骂本身，刚好轮到慧娘挨罚，细皮嫩肉的腰身又哪能经得住这重重的板子一敲打，伴跟着美人杀猪般的欲撕破鼓膜的的尖叫，施罚的人动手便又更快更重了。

“或者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舍得恨他，在我心中，他始终是阿谁敢冒着挨痛打的伤害给我送东西吃的小哥哥，是阿谁决然断指把我从地痞窝里救出的小豪杰。哪怕当日慧娘拉着她亲口向我承认此生从未曾爱我，哪怕他一丝不顾昔日誓词挑选背弃，我也只能饮痛道一声今后互不相欠。”

让人无可回嘴的话，却像极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慕瑾依蓦地记起叶言竹临行前看似偶然提及的那句“悉数照办”，不由得暗下佩服。

“我难以设想，昔日与我日日扯谈人生抱负的，竟会如此不堪一击。毕竟...他不但负我，也负了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