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召见(上)(感谢白银盟大佬‘。’)[第2页/共5页]
“实在,其他事朕都还能忍,”盗用了一番名言镇住场面以后,赵官家却又微微脸红,反而主动稍作解释。“但丁进之前寿州大战时首鼠两端,乃至闻风而逃,差点变成大祸,朕却实在是不能忍!须知,你们另有之前李相公,都视武人不生乱便可用,但朕对武人,万般皆可忍,唯独不能忍他们临战而退!此番移驻南阳,若不能顺势严厉军纪,清算处所,且不说将来如何故此为腹心,来御金人雄师,只说八公山上的刘光世刘太尉,不就太冤枉了吗?”
“字彦修,年三十二,先父乃前资政殿大学士刘讳韐!”
“本来是闻得行在安稳,才来寻官做的刘衙内,鄙人还觉得是哪位俊才呢?”
世人转头看去,只见此人年约三旬,但端倪不凡,虽是文臣打扮,却又顿时挂有长枪大弓,且腰袖皆以比来风行的牛皮带束口,却又有些不伦不类。
当此之时,北岸河堤上,出来巡查军纪的御史中丞张浚张德远正与几位部属的监察御史、最迩来投的闲官,乃至于几名白身文士,走马闲谈。
但是,长于察言观色的张宪台如何不懂,官家这是在等人说出真正有效的话语——赵官家要的是如何措置丁进,而非是丁进本该如何!
许景衡等人俱是一怔。
“敢问两位相公,两位但是感觉丁进戋戋贼寇出身的武人,不必过于计算这些,但能招安安设,留有效处便可?以是不必用强?”
“丁进的事本是你们派探马查来的,就未几说了。”赵玖轻松免除二人礼节。“而方才诸位相公提及此事,却论及了三个疑问之处,我且一个个问你们……若让你们去安定丁进,能速速告终,不至于拖延日久吗?”
“其三,淮西、京西、荆襄,靖康以后,南阳周边,如丁进这般所谓顺势而起的盗匪、义兵、流寇、豪强、溃兵,以及招安后不稳者,多之又多,本日措置丁进,却不晓得前面满地盗匪又该如何招安?关头是,此时便下厉手,拥朝廷精兵而据襄阳的范琼届时又该如何应对?”
“吕相公所言,确切极有事理。”赵官家第三度点头。
启事嘛,实在很简朴,方才刘子羽口中所谓‘无足轻重’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须知,南阳素称盆地,一面四通八达,一面模糊四周环山,皆可扼守。但实在,在南阳东北侧,却有一个庞大的缺口,经颍昌府(后代郾城、漯河、许昌一带)直通中原,经此高山通道,雄师来往,马队飞奔,涓滴不滞!”刘子羽持续安静言道。“为此,官家除在北面以宗留守、张龙图、张太尉三位设置防区,连成一线,以作前头重用以外,复又以韩太尉为腰胆,安身淮西,以临此口,便是为防万一之时,复将韩太尉作为最后倚仗,或倚之据敌,或借之成关门打狗之势!与这份措置比拟,诸如清理南阳周边,斥地回旋之地,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依朕看,天下骚动,内涵于文恬武嬉,外在士民抗战不休而二圣竟天赋下而降。”赵玖缓缓而对,仿佛早有言辞筹办。“以是,想让天下重归承平,却要文臣不爱钱,武臣不吝死!而朕也自当竭力对峙大政,不管危难,毫不摆荡!你们说,是不是啊?”
“宠渥一语何其不堪?”就在这时,跟在前面的一名中年人俄然驻马,并当众呵叱。“韩太尉国度名将,官家以他为淮西事乃是为今后大局着虑,岂是因亲疏而肆意为此任命?!”
张德远情知官家有事呼唤,便也不再多言,反而翻身上马,直接从身后马屁股上的背包里取来一个小本本,又从中拈起一小块上好炭块,便在马鞍上摊开,一面俯身记录,一面再做扣问:“刘子羽、建州人,敢问足下取何字?春秋?另有尊父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