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险[第1页/共2页]
战役饭店…
他将手凑到唇边,伸出舌尖,渐渐舔净指尖上的血迹。
内里传来狠恶的打门声,和一个母亲的恸哭,却没能禁止钟灵毓,被木登兰带到窑子。
她谨慎挪动到墙角,拿起碎瓷片,一点点磨断粗糙的麻绳。
半途三番五次想跑,都未能得逞。
钟灵毓浑身疼得砭骨,却一刻都不敢停下。
钟灵毓表情跌到谷底。
一片惊骇间,她耳边响起男人催命一样的声音,“老子活了小半辈子,被人用枪打过,也被人用刀捅过,就是没被枪砸过,钟灵毓,你他妈挺够胆!”
玩泥巴?被狗撵?
他抽出枪,又急又怒,“钟蜜斯,您先去前面那辆汽车上坐会儿,这里我来处理。”
看管没有任何防备,双眼一翻,晕厥畴昔。
沈怀洲黑沉的眼睛,仿佛也染上诡异的红。
她方才因为肝火,失了智,现在才想起沈怀洲的可骇。
李副官一听,头发都炸了。
她身上绳索绑得健壮,不管如何都很难逃掉。
钟灵毓偏头一瞧,男人黑沉锋利的眸子,在一片青雾中,若隐若现。
“木登兰,有本领你冲我来,别动我母亲。”钟灵毓嘶吼出声,嗓音都变了调。
难堪对视几秒,老鸨镇静嚎道:“快来人,有人要跑了。”
不知不觉,夜色覆盖这座繁华,却又充满着古色古香的城。
钟灵毓被带到二楼一间乌黑的屋子。
钟灵毓突然复苏,惊骇感油但是生。
木登兰奸笑道:“我大女儿嫁给糟老头子,而你这类轻贱东西,也只配待在这儿。”
这里是二楼,所幸上面有个小摊支起棚子,她顺着粗糙的布料滑下来,缓冲了些力道,趁着夜色狼狈出逃。
一身简便后,钟灵毓从腰间抽出那支混乱中带出来的勃朗宁,渐渐靠近门边。
钟灵毓寡不敌众,被五花大绑。
待到钟灵毓吓得哭出声,他才邪肆地舔了舔唇瓣,覆在她耳边,伤害而冷冽道:“胆量大的女人好,够烈,老子就爱骑烈马。”
鼻息间传来清洌的雪茄气味。
从门缝往外看,正有一个壮汉在门口扼守。
她的唇被男人重重碾着,舌尖被咬得出血。
他呼吸粗重,肝火与情欲交叉,显得很亢奋。
浑蛋加三级!
头顶右上角的牌子忽明忽暗,不知不觉,她竟跑到了战役饭店门口。
因为木登兰,也因为沈怀洲给她的那支,没有枪弹的枪,她几乎毁在窑子里。
但工夫不负故意人,手腕的绳索终究断了。
他一倒,钟灵毓刚好跟埋没在看管身后的老鸨,四目相对。
她扬声道:“内里有人吗,能不能给我些水喝?”
鼻尖垂垂排泄细汗,钟灵毓磨到手腕酸痛。
钟灵毓抽出那支勃朗宁,重重砸在他脸上,失控怒道:“你没资格说这些。若非你给的这把没枪弹的枪,我怎会一时不察被人抓住,沈怀洲,你的确不是个东西。”
云素清跌跌撞撞去拦,却被木登兰推倒在地。
他抬手按了按,指腹上暗红的血珠,在夜色中显得刺目。
沈怀洲掐灭烟,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瞧了眼她脏兮兮的面庞,“这么晚,去哪儿玩泥巴,还被狗撵,知不晓得我等了你多久?”
钟灵毓顿时满腔肝火。
屋里的墙皮已接受潮脱落,炕头上另有可疑的黏液,苍蝇围着屋子满天飞,气味腥臭腐臭,令人作呕。
云素清拼尽尽力去抢人,何如心不足而力不敷,被一扇落锁的门,隔断在屋里。
被他扯畴昔的那一刹时,钟灵毓脑海中闪过七个字:垮台了,吾命休矣!
窑子是最劣等的倡寮,来帮衬的客人,上至朱门贵胄,下至贩夫走狗,被卖到这里的女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