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堂的路[第4页/共4页]

如果是畴昔的卫怀信必然会顾及方方面面，用最稳妥，最熨帖她表情的体例来探察，不会像现在的卫怀信，因为忘记，对很多事反而更直接更恐惧。

几道菜都凉了，幸亏茶还是热的，卫怀信呷了一口，姿势非常安闲，“就是因为去天国里走过一遭，失了忆，返来后才更惦记你。”

究竟上，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卫怀瑾了。

杜若予的指尖不受节制地开端颤抖。

“是你。”卫怀信笃定地盯着她，“在你心底，有一个深不成测的黑洞，黑洞里住着个孤傲无依的灵魂，”他拿起手机，轻微摇摆，“这些话就是从阿谁黑洞里远远传来的号令，你看到的都是些平常的短信内容，可在我看来，通篇只要两个字，‘救我’。”

“她……”杜若予一开口就堕入苍茫，在她甘愿装瞎子演鬼神的时候，卫怀信就是独一一个她能自如议论包含卫怀瑾在内的那些“幽灵”的人，可今时分歧昔日，她不晓得该如何和卫怀信议论卫怀瑾，是谈本身因为卫怀瑾丢失心智害他坠楼，还是谈他重新呈现后卫怀瑾的不告而别？

卫怀信像是看出她所想，“那不是卫怀瑾，那就是你。”

“也能够她底子就没有走，她就是你的一部分，永久和你在一起。”卫怀信取脱手机，翻开短信，递到杜若予面前，“你先前问我为甚么会来？是你让我来的。”

卫怀信挑眉，“听你这口气，你也被我思疑过？”

她一提，卫怀信当即想起陈锋，“陈锋呢，他大言不惭要抓凶手，这两天有甚么动静？”

卫怀信说：“有机遇我想和他聊聊。”

“我要说没吃，你爸爸还不得顿时给我办一桌酒菜？太辛苦了。”走出楼道，卫怀信撑起伞，把杜若予紧紧搂在身边，“何况，我有些事想向你探听。”

卫怀信耸耸肩，“因为他给我供应了不一样的思路，我感觉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