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噩梦起源[第3页/共3页]
卫怀信说:“我看那孩子很不舒畅。”
秃顶的主任被喝住,张大口没了声响。
护工说:“过会儿就好了。”
他高大结实乌黑,夏天的薄T恤遮不住一身腱子肉,挡在那两人身前,一副遇佛杀佛见鬼杀鬼的模样,果然没人敢挑衅,都只拿眼干瞪。
杜若予不由自主握紧卫怀信的手。
主任擦着额头的汗,“刑警同道,去我办公室干甚么?”
场面好不轻易节制下来,方未艾一手一个拉着卫怀信和杜若予,跟母老虎护崽似的,凶神恶煞地吼,“谁再敢乱来?”
护工被她吓一跳,“干吗呀?”
更多的手朝他们伸来,杜若予喘气越急,头晕目炫间,往兜熟行机摁了快速拨号。
仿佛那药水不是涂在她耳下,而是抹在她心上。
“不疼。”她定着脑袋不敢点头,“对不起,是我搞砸……”
她想起那可骇的画面,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方才的旖旎表情烟消云散。
“哎甚么哎?你是主任是吧?去你办公室!”
没有一小我,没有一点声音。
他力量大,又是练过的,一拳之下,挨揍的人滚倒,场面一时寂静。
卫怀信开车分开戒治中间的城区后,才在路边药店停下,买回消毒水和棉签,给杜若予擦她耳垂下的一个指甲抓痕。
死寂的走廊绝顶,一个男孩半扶半拖着另一个男孩从一扇门里走出来,他们都穿戴短袖长裤迷彩服,被扶的男孩脚步踏实,眼神涣散,刚走出房门几步,就软软地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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