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木沉舟（3）[第3页/共4页]

李落悄悄点了点头，也猜到此次的事淳亲王早有防备，设想请君入瓮，只是漏算了五十多把武侯连弩，虎卫凤舞两营和一名武林顶尖妙手也不能禁止端木沉舟突入大殿。

“只可惜老夫当年受约，未能与他一战，要不然……唉，可惜了，红颜，你到底瞧上他甚么。”

李落淡淡一笑，悄悄摇了点头，和声问道：“秋吉，你常日里住在那里？”

“溯雪。”

“你嫌老夫武功太低，不配传你？”

“公道？论到祸首祸首，就是你淳亲王府，你如何替她讨回公道？”

端木沉舟大笑一声道：“好，难怪洛儿至死相护，不说你是否坐井观天，就这个傲气，确有资格不奇怪老夫一诺，老夫倒有些喜好你了。不过你想清楚，以你现在的气力，想报仇那是痴人说梦，就算是你父亲也不见得有这个掌控，还不如让老夫来做。”

秋吉尚在洞外防备四周，见李落出来，忙不倏的凑到李落身边，憨憨笑道：“落哥儿你们说完啦，如何这么久，另有说有笑的？”

“多谢前辈直言相告，若要报仇，我不会借别人之手。”

李落怔怔的看着秋吉，呢喃说道：“我那边缺甚么？”

端木沉舟不觉微微泄气，随即暗自开解，想来小孩子还不懂事，不晓得此平分量。

“我……”

端木沉舟阴沉笑道：“悔怨？娃儿，你若能让老夫悔怨，老夫算你是小我物。”

端木沉舟极其少见的神采一红，恼羞成怒道：“你懂甚么，天下谁不晓得宋崖余的老婆虞红颜是当年江湖上最驰名的美人，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哼，不算甚么丢人的事。”

“前辈这是为甚么？”

“洛儿在府中有一个熟悉的老友秋吉，经常受人欺负，洛儿不在了，没人照顾她，你去和李管家说一声，把她编册在清心楼，一概月俸遵循清心楼的端方发。”

李落沉寂半晌，垂首低语道：“前辈如何碰到洛儿的？”

“老夫只传你武功，你我并非师徒，艺成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前辈此番入府行刺，就没想过会是宋家的借刀杀人之计？”

“前辈奉告我真相算一诺，余下的两诺，其一，分开卓城之前不成再生杀孽，其二，此生再不入卓城。”

李落神情恍忽，俄然有一股散不去的倦意笼上心头，偶然再说，摆了摆手，悄悄拜别。

“哼，那是老夫承诺洛儿的事，一事归一事，也罢，老夫便应诺帮你做三件事。”端木沉舟冷哼一声，怕李落看轻本身的信誉。

端木沉舟听罢双目精芒一闪道：“你说。”

“我并非浮滑，前辈重义守诺，不肯承我之情，我也不肯挟恩图报，余下两诺我自有筹算。”

端木沉舟哈哈一笑道：“好利的一张嘴，不错，老夫刚才是用心摸索，算是老夫孟浪了。如此心性，既不是满口公理的虚假之谈，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合老夫胃口，不过破不开亲族的束缚，也罢，人无完人，如果没有分毫缺点倒显得假了。”

端木沉舟冷冷望着李落，寒声说道：“如果老夫此生不入卓城，你就有借口不向老夫寻仇么？”

接道，“不要藐视老夫一诺，老夫江湖人称大罗刀，放眼江湖，能被老夫看在眼里的不过五指之数，便是要老夫杀当今皇上也无不成。”说完面显傲容，只是看到李落清冷的神情，仿佛一点都不吃惊。

“前辈不怕我艺成以后先杀了你？”

李落摇了点头道：“多谢前辈，前辈如此重诺，该不会为了我毁了与才子一诺，前辈刚才为何摸索要替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