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癫狂[第2页/共3页]
“胡说!”我立时辩驳,神采无端变得有几分狰狞“父皇与景泓之事与九郎无关,你休要含血喷人,嫁祸于他!成王败寇,兰绍是我杀的,大人要杀要剐,昭元悉听尊便!”
“祁夜……”我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想从将我团团包抄的羽林卫的裂缝当中搜索他的身影。起先对四九所说的那一番话语不过是我想要他从速分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再受人暗害的借口。四九刚强,若我不说出这般的谎话,他是如何也不会离我而去的。而祁夜到底会不会呈现,我却一无所知,乃至我连他现在在那里,都无从获知。
“是!末将遵旨!”
我冷哼一声:“如此说来便是我杀了人才请得来他萧崇炎?”转头望了一眼兰绍已然冰冷的尸身,道“看来她死得另有些代价。”
“嘶啦——”一声,衣帛被人猛力撕毁,我感受飕飕冷风钻进我的衣衿,黑压压的羽林卫粉饰住了一室的光芒,我的面前堕入一片暗中,脑筋顷刻间变得浑沌非常。男人之间肮脏的打趣传入我的耳里,肮脏不堪,异化着浓腻的血腥,令我几欲作呕。我紧紧抱住双腿,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任凭别人如何推搡也紧咬着牙齿不肯放松。
——“公主,碧妧说含元殿中有早前皇上为庇护她埋下的构造,就在您的凤座之下。只消悄悄一扭,这座大殿之上无人能逃出世天。”
“公主杀了人,大人正在从紫宸殿赶来的路上,还请公主稍安勿躁。”一名羽林卫目不斜视,朗声答复。
轰——
“大人不与我计算,我倒还想同大人计算计算。”我笑出声“方才我仿佛听到宫外在喊甚么,大人可否奉告我产生了甚么?”
“公主……臣等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怪我们……”一名羽林卫早已卸下了铠甲“要怪,就怪宇文祁夜!”
我的天下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倾圮,双脚几欲支撑不住。“景……泓,景泓他……死了?”我不成置信地问出声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只一个劲地不断点头否定“不成能,我分开时景泓还好好的……如何会……毫不成能!”
“杀你?”萧崇炎缓缓逼近,一双鹰眸迫视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想死没那么轻易,交出玉玺密诏,不然……”
疏漏中传来嘀嗒水声,时候一分一秒地畴昔,殿外俄然传来阵阵混乱的脚步声,黑夜被鼓噪突破。
站在另一旁沉默了好久的萧太后开了腔:“太上皇宠嬖昭元大长公主,皇上亦是对大长公主敬爱有加。叔父多年呆在益州恐怕不但,大长公主过了双十之年仍还未嫁,本来的夫君现在弃她而去,不知两位先皇泉下有知,还能不能走得安稳?”她顿了一顿,提及先帝之时面上没有一丝悲戚之色,一张匀着妆容的脸颊一如平常的美艳慑人。萧太后瞟了我一眼,假装漫不经心肠身后羽林卫说道“你们当年与那金吾将军同为京中同僚,为了向先帝爷尽忠,也好一表对同僚的体贴,你们莫非都不想为我天家分忧?”
“不然如何?”我昂首挑眉正视向他,内心却没底“大人欲意如何?”
羽林金吾相争相斗百年已久,目前宇文祁夜一报报答吾挣得无数风头,早已令羽林如鲠在喉,刚才萧太后的一番话语恰到好处地激起了他们埋伏在心头的忌恨,现在以此为由而来轻浮我,如同离弦之箭,早是我有力抵挡的究竟。
我发疯似的举起还在淌血的刀刃,不断地在空中飞舞,吓得羽林卫连连后退,身上的衣衫还未穿戴整齐,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