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相[第2页/共2页]

当时正值朝顶用人之际。镇国公宇文禄的宗子战死疆场、次子不谙兵家之术，另有个传闻是收养的儿子离家出走死在了他乡。神策雄师面对着突厥与西凉的前后夹攻，西凉兵方没了主帅，镇国公一人率兵极其吃力，朝中迟迟未见援助，神策雄师腹背受敌，节节败退，眼看即将有得胜之势。

本来我削发那年，正巧是宇文祁夜从西凉返来的时候。

我抽了抽鼻子，道：“那还得感谢你美意了……但话说返来，不是斗鸡喽啰的事儿，你还能来找我做甚么？”

宇文祁夜恰逢此时从西凉回到了长安，带着一份绝密的西凉兵力车马文书，与一个跌破世人眼球的出身，孤身一人单膝跪于金銮大殿之上，要求皇上答应他带兵出征。

十三惊骇地望着我，说：“你还是好好躺着罢，你一动我如何看如何不安闲……”偏头想了半晌，“是了，就像留仙居卖的秋喜粽子！”

“这……”四九怔忡，“公主好端端地问长生做甚么？”

“你说九爷也真是奇特，起先明显拒了婚，没多久就与兰绍生了含混，真想不通他这是在做甚么。”裴少诽愎道。

我说：“本来要问的，既然你先提了，那便直接说罢，拐弯抹角分歧适我。”

厥后的故事就充满了传奇色采。传闻宇文祁夜带着一队精兵夜袭西凉大营，一把火烧了对方的粮草，将敌军逼至了洧水谷口，迫得西凉签降落书，为大周赢回了往年交战失掉的七座城池。

我张嘴将四九呼唤了出去。

“报歉？”我被他的话吓懵，没想到能从这个混世魔王嘴里听到“报歉”二字，实在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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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常常会忽视作为这个故事中独一呈现的女配角的感受　。兰绍公主作为皇室里最为端庄淑静的一名公主，向来有很多人倾慕，现在被莫名拒婚，还是位幼年有为的将军，想来内心实在憋闷，因而将这憋闷化成了无穷的动力，用在了对宇文祁夜的倾慕上。

十三却想起甚么似的，不怕死地持续喋喋不休：“对了……另有一件事我先提示你，九爷返来的事你别奉告别人，更别说是我说的！”

我身上的肿已经消了个大抵，但还是转动不得，伤筋动骨一百天，想来我十九的生辰估摸着也要裹成副粽子的德行在床上度过。呜呼哀哉，命也！

我问：“长生有没有给你写信，奉告你他甚么时候返来？”

“以是你先来奉告我了。”我赞美有加地对他说道，“不错，果然是我的狐朋狗友。”

我在床上瘫了几日，日日靠四九与菁兰服侍，他二人仿佛担当了芝芝的衣钵，成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我的老妈子。

裴十三一抹鼻子，嗫嚅道：“兰绍公主奉告我的，说九爷明天返来。但我仿佛听父亲说，南下赈灾是定在正月十五今后回京，九爷这趟返来不知所为何事，我也不敢张扬……”

“做甚么说得这么惨痛？我来陪你了！”门口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长叹短叹，裴少翊一手挑开帘帐，走了出去。

裴少神采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恹恹地同我讲了些有关祁夜我所不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