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相惜[第2页/共2页]
听着他打趣似的话语,我却轻松不起来,只说:“萧氏一手遮天,父皇即便有所发觉,也不能等闲动他分毫。”
“你思疑是朝中之人出售了神策?”
我之前未曾听闻他的歌声,它就像是大漠里一缕孤直的烽烟,映着长河月圆,翻越连缀的祁连山脉,飞进了愁云惨雾的长安。
我轻笑一声,头往颈脖里缩了缩,腹部正模糊作痛,面上漫不经心道:“那你岂不早就熟谙了嫦婕妤?”
他身子一僵,一手半撑起家子,披垂开的黑发与我的交缠,当真地看着我。
我在他的歌声中不知不觉起了睡意,迷懵间模糊约约闻声他说:
“唔。”我随便应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
眺望客岁星在北,本年寒星又是谁?
“这又是甚么题目?”他转过我的身子,与我推开一些间隔,说:“她是你父皇的女人。”凝睇着我,黑眸在夜色中发亮,“天然与你不能比。”
祁夜道:“自我班师,担上了金吾将军这一名头起,常日里没事就会往那边去。”
我腾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头埋进了被子里。
“小黑,你睡了吗?”黑暗中,祁夜轻声问我。
我困意来得紧,伸手抱住了他,含混地应了一声,便沉甜睡去。
“你感觉……她如何?”
仿佛听闻到一声感喟,他一把揽过我,下颌抵在我的额上,双手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身材。
我欲哭无泪,葵水之类,实不在我节制范围以内。
我还是别扭,不肯理睬他。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凝重:“那次击败西凉,我发觉朝中有人与胡敌暗相勾搭。突厥竟对对神策的兵力了如指掌,若不是有人在神策军中安插了细作,大哥当日也不会中了突厥与西凉的骗局。”
四目交代的刹时,像是一把藐小的银钩自我眼中探入体内,勾起浑身的悸动。
祁夜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要求对他有些难堪。过了一会儿,喧闹的寝殿里回荡着他的声音:“……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
窗外夜色渐深,吹刮着北风,似有好久未曾见到明月星光。
我一想也是,自顾开口:“比来我老是听到这个名字,之前听闻竟是兰绍的乳名,但不管如何我都是不信的。”
他靠近了些,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身:“怪我冒昧,你身子还没好,我也不该如此打动。”
他的手贴上了我的小腹,一股暖流袭来,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恍惚:“天然认得。”
我的背后好久没有回应,半晌,他说:“不晓得。”
我实在佩服他的脸皮,说:“方才……”停了一停,脑筋里闪现出意乱情迷的画面,一张老脸实在不美意义转畴昔瞧他。
灵山卫,灵山卫,一年一度寒星坠。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交心已碎。
像是过电普通,我被他这坦诚又含混的话语搞得浑身一颤抖,头皮一麻,面上一热。
“听闻你之前就爱去国色天香,我还觉得你是为了奉旨清查才会呆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