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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归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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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冷宫[第2页/共3页]

再一次的沉默来临,我俄然明白一个词语,叫做“心胸鬼胎”。

沉默在他的话语落下以后,无声地淹没了我们。

我不由冷哼出声,眉眼间尽是讽刺,“看来你现在在宇文祁夜部下办事,倒甚是妥当。本宫迩来政事缠身,无从考虑婚事,你让他下个月再来叨教!”

我心头没有来地一紧,不知该说些甚么。

中午阴暗的月光透过破败的房梁投射在冷宫充满青苔的石墙之上,渗入骨髓的惨怖,映出一片阴沉的寒意。氛围中尽是潮湿与发霉的味道,混着浓厚的腐臭与血腥气味。

“你现在进了摄政王府,统统可还安稳?”很久,我问。

排闼而入,倾城素发披腰,端坐在茶案旁,周身纤尘不染,与冷宫周遭的统统都极不相称,却又非常调和。

回身转头之际,苦楚的月光照得整片屋宇又了了了几分,耳朵里传来刀剑起落的声音,微小的呼救飘零在幽深似海的宫墙中,将月光染红了几分。

几名冷宫女子不断地呼救并挥动着瘦骨嶙峋的手臂,声音凄厉,带着哭腔与哭泣。她们口中的疯颠话语使得氛围堕入一种奥妙的状况,一侧的金吾卫察看了好一会儿我面上的神采,叨教道:“陛下,如何措置这几个废人?”

“你的事?”祁夜反问,伸手扣住了我的下巴,缓缓逼视向我,“如若这当真只是你本身之事,我又何必如此起火!高息月,为何你要如此折磨我?如果你当真不想再怀上我的骨肉,那么你现在便老诚恳实地奉告我!”

我堕入了无声的思虑,四九察看着我神采的窜改,很久,感喟:“陛下是忘了还是答复不出?需不需求主子帮着陛下想想,曾经那一碗要了碧妧腹中胎儿之命的藏红花?”

“那便说来听听。”

四九面上恭谨的神采闪过一丝松动,道:“陛下,您是主子的主子,主子整条命都是您的,不知陛下为何还要在乎这些。陛命令媛之躯,与主子相提并论,实在是折煞了主子。”

顿了好一会儿,四九开口:“陛下,当日我奉告你构造位置,你趁乱逃脱之时为何不带上碧妧?”

祁夜感喟:“月儿,国不成一日无君。”

“呜……呜……”

“本宫信守承诺,因之本日便来了这里。你若不风俗此地,那本宫便为你另觅去处,宫中早已容不下你,出宫以后你若怕再受突厥贺兰把持,本宫可将你送往南边安度余生。”

“我要见皇上……皇上……”

“本来在陛下眼中这只是一桩丑事,但是对于碧妧来讲那意味着甚么,陛下莫非不晓得?陛下从一开端便不想让碧妧诞下先皇的龙子,那日找主子带您前去含元殿,陛下究竟是为了庇护碧妧母子还是想借刀杀人也未可知……陛下,您每日坐在紫宸殿的高位上,可曾安稳过?”

“既然你说她们是废人,那便让她们成为真正的废人罢。刘统卫,若夜里做了甚么恶梦,千万记得是你一时讲错害了别人,怨不得旁人。”我一边说着,一边往更幽深的屋内走去,神采淡淡,“脱手罢。”

倾城听闻,忽而一笑:“公主这是要打发我走?”

“对,她死了……”望着夜空,我感慨道,“死在凤鸣山,死在剑门关,死在凉州城,死在含元殿……一次一次,她活着,却早已死过千万次。”

“月光光,心悲惨……”深处的屋内传来一阵清澈的歌声,让立在门口的我不由蹙起了眉头,歌声戛然顿住,这时,一名女子的声音从门内幽幽传来,“公主,你终究来了。”

我回想了半晌,刚才刀光映亮脸庞的一刹,我仿佛瞥见了蘅若,那双幽怨中透出不甘的双眼我一向记得,即便在望着我的短短几秒,也粉饰不住心底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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