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倒[第1页/共2页]
少女青丝垂散,衬得一张脸乌黑,双目倒是紧闭的。
等二人一走,室内只剩下池灿一个复苏的,他居高临下打量着昏睡不醒的乔昭,自言自语道:“小丫头本事不小啊,能让他们两个鞍前马后替你驰驱。”
“我来吧。”朱彦深深看池灿一眼,道,“黎女人不是这类人。”
池灿打发一个船工去城里请大夫,被杨厚承拦住:“算了,还是我去吧,我腿脚快。”
他超出二人上前,敲了拍门:“黎女人,你在吗?”
三位公子哥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一名年纪尚幼的官宦之女,身边连个服侍的小丫环都没有,竟然事事亲为不声不响跟了他们这么多天,也算是不轻易了。
“出来看看?”杨厚承扣问二人。
朱彦皱眉,语气有些游移:“黎女人这几日仿佛都没如何吃东西。”
杨厚承看了看门口,迷惑道:“黎女人如何还没出来?”
三人嫌费事,此次出门没有带主子,这船上清一色的男人,要提及来一个小女人住着是不风雅便。
船内客房安插简练,并无屏风等物遮挡,三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乔昭。
如果说池灿是那种精美到极致,一旦笑起来带着妖异的美,那么这黑衣男人的笑就如一缕东风,暖了旁人,笑的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陈迹留下。
说到这里,池灿牵了牵唇角,冷冷道:“那就是个笑面虎,好端端的碰上,真是倒霉!”
床上的少女没有回应,神采却开端转红,那是一种不普通的潮红。
朱彦轻笑出声,看乔昭一眼,又有些忧心。
朱彦与杨厚承对令人闻风丧胆的锦鳞卫明显也没好感,遂不再问。
锦鳞卫直接服从于皇上,是帝王的耳目,天下人无不遁藏敬之。而江堂便是锦鳞卫都批示使,他另有另一个身份,当明天子的奶兄。
好一会儿杨厚承笑道:“本来是想家了。”
那人眼熟的很,老友能熟谙他们却没见过,才是奇特了。
杨厚承打量着乔昭神采,有些焦急:“小丫头该不是饿的吧?好端端她如何不吃东西?”
“如何说?”朱彦也来了兴趣。
江上船只来往如梭,池灿三人靠着雕栏闲谈,天垂垂暗下来,朝霞堆满天,一艘客船从不远处攸但是过,三人的说话声顿时一停。
老友就是嘴硬心软,明显体贴得很嘛。
“别谈笑,谁不晓得江堂啊,堂堂的锦鳞卫多数督。”杨厚承神情已经严厉起来。
池灿目光直直追着隔壁客船上凭栏而立的黑衣男人,那人似有所感,回望过来,冲他悄悄点头。
“还能如何办,到了下一个船埠船泊岸,请大夫给她看看。”池灿看了乔昭一眼,淡淡道,“总不能让她死在船上。”
“甚么死不死的,我看小丫头一准没事。”杨厚承欣喜道。
内里悄无声气。
该死的,这些事他都莫名其妙碰到过。
杨厚承岔开话题道:“天这么晚了,我们回屋用饭吧。”
池灿恨恨移开眼。
三人站在乔昭屋内,一时之间有些寂静。
池灿双手环绕胸前,淡淡道:“万一人家在内里换衣呢?万一在沐浴呢?被我们三个看到了,算谁的?”
三人来到乔昭房门外,杨厚承喊道:“黎女人,该用晚餐了。”
小女人这模样,仿佛病得不轻啊。
池灿抿了抿唇,扭头看一眼门口,肯定没有人来,缓慢伸脱手放在了乔昭额头上。
内里还是无人应对。
三人都是男人,谁都不好摸摸人是不是发热,只无能等着。
比及隔壁船只交叉而过,杨厚承问眉头舒展的池灿:“拾曦,那人是谁啊?你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