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碧落寒潭[第2页/共2页]

“你，不配。”

“辰桑……把她给我……”

再无声气。

是小羽士熟谙的声音，除了满布倦怠，涓滴未变。

辰桑也没有多想甚么，便应了莞尔。盘古斧被他安设在天机阁中，时隔百年，待莞尔再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自是百感交集。

莞尔扶着顾星回在一处避风的暖和角落坐下，顾星回感受好了很多，却还是没法活动，他想抬起手来将覆盖在双目之上的东西摘下，试了几次以后还是是徒劳。

“此生如果另有机遇，我定会带你去实现……”

“莞尔……！！”

晨光熹微，垂垂洒入这个满布灰尘的陈腐山洞，像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顾星回的眼。

很清楚。

盘古斧周身流转着暗金色的光辉，这件太古期间便存在的神界之物到处充满着沧桑的崇高气味，或是莞尔为妖身，这股气味令她倍感压抑。

“谁……”

“你到底是何人……是来带我分开这里的吗……”

劈面，还是是长长的沉默。

“小羽士……”

辰桑冷酷地看着他，将鸟儿放入怀中，回身向洞外走出。

“我已经整整四百年没有见过你了……四百年……”

“你是谁……”

那是极小的声音，每一个字却在耗损着她即将结束的生命。

挥动盘古斧的一刹时，莞尔听到了体内元神碎裂的声音。

他在那边。

已颠末端子时，归墟之上的旋涡已经呈现，从旋涡的中间看去好似便能瞥见那片阴冷的归墟。莞尔双手提着盘古斧，悬浮在渤海的上空，同背后那轮残破的明月相映成画。

以旋涡为中间，像是有一双手在无形当中将渤海生生地扯破开来，一条通往海底的路就如许闪现在莞尔的面前。

“快点，再快一点……”

二人便约好，待旋涡呈现那日的中午，一同前去渤海之东。

好熟谙的感受。

“那里，星回是我的兄长，这件事虽是有违天道，但于我而言，是应做的。”

当莞尔碰触到这件神物的刹时，便感到浑身有力，心脏处似被压抑了普通难受。巨斧很沉，莞尔咬紧牙关将它稳稳地带在身上，并未同辰桑打过号召，穿过仙界的结界，直径向渤海的方向飞去。

“……”

莞尔终究来到了他的身边，月色过分于暗淡，他们相互看不清对方的脸。

这里是纶山脚下密林的山洞，她同他第一次相遇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