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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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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血字[第1页/共3页]

我家当时也住在咸平乡间,虽算不得甚么大户,但也是有田有地,糊口充足。先父生性颇爱舞文弄墨,朱七绝在乡间没有知音,和先父倒算是谈得来,偶尔也来过家中几次,是以我曾亲见过他。我五岁那年,金人势大,一举攻破都城开封,徽、钦二帝被俘北国,我们大好国土被金人占去半壁,期间女真官军烧杀打劫,那也不必说了,但咸平却因有朱七绝在此,不知他使了甚么手腕,令金兵不敢来此冒昧,倒是平安然安躲过了战乱。

虞可娉道:“假定果然是朱七绝弟子行凶,那么他缘何要到紫翠庄来?这题目过于冒昧无礼,小女却问不出口。”

他此言一出,娄之英和虞可娉都感诧异,这些日来经常听人提起朱七绝事迹,常常被说的神乎其神,听来总像是故老传说,显得似是而非,现在听宋自通说亲见过朱七绝,都不由竖起耳朵,急欲看他详说细情。

虞可娉眼睛一转,道:“宋庄主,人死不能复活,望你节哀。小女有几事不明,倒要就教。”

宋自通道:“那如何会?当日衙门曾做了拓片,我也自留了一份,虞蜜斯要看,我们便去取来观瞧。”叮咛掌灯的下人去书房取拓片过来。

严久龄抢道:“那也算不上甚么推演,墙上笔迹写的明显白白,‘朱家遗徒’这四个字,可清楚写在上头的。”

虞可娉见这幅字固然写的划一,笔迹刚毅有力,但瞧来不楷不隶,浑没章法,不像是誊写之作,倒似能工巧匠一笔一划刻在上头普通,不由皱眉道:“此人只怕是个书法名家,他怕笔迹无形,被人追踪到身份,用心用此伎俩留字。”

下人转眼即回,手中多了一段白布,宋自通接了过来,和严久龄一人一端将白布展开,本来竟有一丈来长,白布上鲜明印着那十二个大字,每字都有脸盆般大小,想来便和当日写在墙上的一模一样。

宋自通看到几人惊诧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续道:“朱七绝号称七绝,自是文武全才,他落第后成为当朝御史大人的弟子,在宦海沉浮了半年,深感朝廷暗淡,本身大好技艺无所作为,因而去官不做,回到咸平乡间居住。

四人徐行来到后院,宋自通在一面院墙前站定,娄之英见此处离主宅较远,院落也非常庞大,在此行凶公然轻易躲过庄丁耳目,却不知这院子有何用处,为何要建在偏僻之处,宋自通看出他的迷惑,开口说道:“此院是本庄演武的场合,常日弟子同门相互参议,间或武林中的朋友过来看望献艺,都是在此地把式,因庄子里的家眷大多不会武功,是以便把这演武院设在偏角,免得啰唣了她们。”他顿了一顿,长叹口气,又道:“便是因为离主宅太远,当日这里暴徒行凶,被我大弟子带着庄丁夜巡撞见,引得他痛下杀手,我那不幸的徒儿连呼救也没来得及,直到第二天赋被人发明。”言罢摇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无穷憾色。

虞可娉见他不肯明说宝贝为何,当下也不强问,说道:“宋庄主对朱七绝其人体味多少?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宋自通道:“虞蜜斯但说无妨,老夫知无不言。”

虞可娉道:“如此说来,那暴徒的亲笔,我们是看不到了?”

宋自通看了严久龄一眼,道:“不瞒二位,这些天江湖中将朱七绝旧事重提,说甚么宝藏典范,闹得沸沸扬扬,可又有几人知其掌故,体味当年情由?嘿嘿,老夫鄙人,对朱家高低的事却晓得一二,还曾亲见过朱七绝几次。”

那日是我贤孙六岁生日,老夫瞧着孩子的敬爱模样欢畅,多饮了几杯,山荆嫌我酒味浓厚,便叮咛下人抬我到东厢书房睡觉,那书房离此处不远,想是我大弟子李跳放心不下,到了半夜带着几名庄丁来此探我,我那晚喝的实在太多,他们究竟是否进了书房全然不知,这一觉直睡到天明,我被院中的喊叫吵醒,这才得知出了大事,本来我的弟子李跳连同一十三名庄丁全都死于这演武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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