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毛良[第2页/共3页]

虞可娉整日眉头舒展，心中不竭策画案情，下午看了安义县递交上来的卷宗，上头并无记录崔蜜斯死时身穿何衣，而其死因是脖颈断裂而死，倒和陈氏的死法类似。官差问过绸缎庄掌柜，本来毛良半年前来到隆兴，化名毛小六，在绸缎庄寻了活计度日，大伙都觉此人勤奋结壮，铺子里任谁也不知此人便是九年前安义县惨案的凶犯。

季昭道：“是，便给大人和虞蜜斯说说。我幼年在安义县葛梁镇时，家中还算余裕，等我长到十岁，便送我到私塾读书。教我们的私塾先生叫做崔长达，为人驯良可亲，对门生彬彬有礼，从不吵架，大伙都很喜好他。

娄之英道：“此人死鸭子不怕开水烫，想要不说不讲蒙混过关，你问他是否为三起命案的真凶，他既不回嘴，那便是不打自招了。”毛良如同未闻，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辛弃疾正欲相问，却听有人禀报本府孔目郑宏求见，心下微感不妙，忙传让他出去。郑宏出去参拜后，未及开口，辛弃疾抢先说道：“郑孔目，我知你为何事而来，昨日令嫒要做饵勾引凶犯，实在过于冒险，所幸并未受甚么毁伤，本府在这里先向你告个罪。”

虞可娉道：“大人，我思考一夜，总觉另有诸多疑团未解。”

郑宏道：“这个我却不知，当时还未曾与他了解，我那贤婿倒是在安义县灵华寺拜空晴大师学过几年技艺。”

郑宏道：“府台大人若能台端光临，敝府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大人，下官听闻小女说，抓住的嫌犯是九年前安义县崔家幼女命案的真凶？”

我当时年纪幼小，虽不信他会改过，真的一心读书，可也说不出他究竟有何图谋。如此过了半年，才逐步明白此人来到私塾的目标，他果然是个狼子野心、用心不良之辈。

第二日起家，辛弃疾派了几名差人持续鞠问，毛良还是始终一言不发。辛弃疾道：“犯人油盐不进，不肯讲一句话，这如何能够科罪？虞蜜斯可有甚么体例？”

虞可娉道：“好，多谢郑孔目标美意，但却不必轰动许大人了，我们自看卷宗便可。”

娄之英大急，从屋顶一冲而下，飞起一脚踢在那跛足人胯骨之上，那人向前一扑，重重跌在地上，跄的满脸都是鲜血。郑琬被他用帕子捂在脸颊，吸入了很多尘烟，只觉脑中一阵阵眩晕。虞可娉与季昭听到巷里有了异动，也都奔了出去。

毛良大略打量了季昭一番，双眼俄然一亮，旋即又是低下头去，一语不发。

四人押着跛足人回到府衙寝院，报知辛弃疾，辛弃疾要将此人收监好生审判，虞可娉道：“大人，此人只是嫌犯，抓他返来是因他侵犯郑蜜斯得逞，是否真是此前三起命案的真凶，还尚未可知。不如就让我们先自行鞠问一番，免得惹那位覃大人笑。”辛弃疾点头应允。

辛弃疾道：“哦？若真能如此，那可省力多了，这案子当年经许大人手亲审，他晓得的怕是比卷宗还要详确。虞蜜斯，你看如何？”

虞可娉道：“季小哥，听你诉说，此人仿佛是你同亲，他究竟出身如何，还请你详说一二。”

辛弃疾道：“本来此人前科累累，看来是个惯犯。”

虞可娉眉头微蹙，道：“大人，我看不必了。手札交昔日久，又兼不能劈面扣问，何必烦劳郑孔目亲家多此一举？”

虞可娉道：“既然如此，请大人明日派人到安义县取卷宗过来检察。”世人见已到中夜，大师均已困乏，便都回房安息，辛弃疾自派人送郑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