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旧案[第2页/共3页]

戎飞惊道：“既无掌控，如何去和老翁说那等话？”

次日东方肚白，三人乘坐马车往怀宁县驰回，一起上虞可娉不断催促，更不吝给马夫加价，只要快些回到怀宁，紧赶慢赶之下，午后申时终究赶回。

翁仁非常打动，两行热泪再也止忍不住，泣道：“好，好，老夫有生之年若还能得知此前出身，那真是彼苍恩德了。”

虞可娉孔殷问道：“老爷子，请你细心想想，阿谁甚么阿吉，当时年纪如何？”

戎飞听了将信将疑，但见两人力主明日归去，也不好固执，与曾提刑、郑老官吃罢了饭，告别而出。虞可娉发起在宣州城内游些名胜，三人在城中闲逛了半日，戎飞见虞可娉对案件一字不提，本身也不好再问，只在心中不断敲鼓。及至傍晚，三人打尖投宿早早睡下不表。

虞可娉道：“翁老伯，我们去了宣州，得知当年令你失忆的地点，恰是此地。别的你因何失忆，是否遭人谗谄，与当年的巨富命案是否有所连累等等，戎师兄在本地有很多达官熟人，我们几番相托，也都查的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些情由说来话长，别的另有些许卷宗质料，尚需清算查阅，眼下还不敢定论，是以本日反面你白叟家多说了。此番到这，是特来约你明日中午到天柱山邵府，当时我便将所知所想，原本来本的全都说给老伯你听。”

虞可娉道：“此人除了仇家，莫非生前没甚么知心的朋友、火伴么？这些人在他身后都去了那里？”

娄之英本在陪着郑老官等闲谈，听到二人对话，晓得虞可娉必已是心中有了计算，因而道：“大师兄，她这般说，想是已有了端倪，再多待几天也是无用，不如趁早回了怀宁再做筹算。”

那老孟此时也在店中，闻听对话，也跟着说道：“是啊，掌柜的若能得知出身，公然是天大的丧事哩。”

虞可娉双眼微闭，思考很久，才道：“嗯，多谢老爷子将多年前的案件以实相告，今个儿叨扰了您老半日，实在过意不去，眼下已近晌午，我们想要反客为主，请白叟家和曾提刑一起到酒楼把盏，聊表寸心，还望二位不要推却。”曾提刑客气了一番，冒充推让不过，几人便来到了街上的酒坊，宣州笋干天下闻名，端的香鲜爽口，娄之英等三人都吃的交口奖饰。席上虞可娉又问了很多本地的风土情面，对案件不再提及一字，戎飞坐在虞可娉身边，觅得空地，低声问道：“虞女人，不如趁此机遇，再托郑老官互助，找些当年迟银川部下的伴计仆厮再来问问？”

虞可娉道：“戎师兄，并非我不肯申明，实因我尚无半点掌控。”

娄之英素知她的本性，察言观色下，晓得她已成竹在胸，因而说道：“你便说来听听罢。”其他世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也都茫然点了点头。

郑老官道：“阛阓变幻莫测，如何能交到甚么朋友？他的火伴倒有几个，仿佛也是随他从西域来的，记得当年我们查案时俱都问过，一个仿佛叫做阿吉，是迟老板的左膀右臂，瞧来不像中土之人，是以有些印象，别的几个，却都记不得了。只因翠乔他杀的太快，案子既然结了，大伙便也没再清查下去，这些人的去处，都是不得而知，迟老板的买卖没到一年也全都散了，料来他的火伴都已不在宣州。”

翁仁此时说不出话来，他虽对虞可娉知之甚少，但戎飞是本地朱门潜山派领袖，在淮南名誉极大，既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那自不会是这小女人信口开河了，冲动之余，只会不住点头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