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机关[第1页/共3页]
店中小二有认得娄之英的,忙上前道:“客长,这几小我怎的闯到你们的房间来了?但是些贼子么?小的这就报官去。”
娄之英问道:“老丈,这些金兵在做甚么?”
邻桌一名汉人老者不住的点头,喃喃道:“做孽,做孽。”
他正思考之间,忽听帐中传有吱吱之声,这声音越来越大,便似有人在床上翻身普通。此中一个小二吓了一跳,道:“莫不是……莫不是有鬼不成?”
如此折腾一夜,天已泛白,娄虞二人睡意全无,便决意起家赶赴泗州。不到中午,二人便已来到泗州城里,虞可娉要娄之英随他同去府衙找寻刘守备,娄之英推让不就,两人相告而别。娄之英自行持续北上。
虞可娉道:“上面有一间密室,能容得两三小我居住,内里有床有被,粮水油盐,一应俱全,只是床上灰尘甚厚,米已发霉,怕是经年没人住过了。”
娄之英道:“是了,如此一说,只怕你家掌柜真的不晓得这个密道。只是不知这刘员外是甚么来头,要建如许一个埋没的密室。”
店小二道:“这位女人,你在房中发明的这个构造,只怕我家掌柜也不晓得哩。”
娄之英斜眼看了看他,内心更加地鄙夷:“此人不但凶险卑鄙,更没有半点做人的骨气,实在恶心至极。”知他伤得虽重,但无性命大碍,当下对他睬也不睬,单独思考虞可娉的下落。
傅秦二人此时早已面色惨白,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惭愧,对娄之英唯唯应是,名字也不敢问一声,扶着徐密一瘸一拐的走了。
娄之英厉声道:“徐先生,只因你脱手过分暴虐,莫怪鄙人手不包涵!”徐密虽曾称霸一方,品德却极是轻贱,此时身负重伤,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戾气,满嘴不住的告饶。
娄之英问道:“隧道上面是甚么?”
娄之英奇道:“咦,虞女人,你如何在这里?”
那两个小二见她穿着华贵,举止辞吐不凡,晓得她必出于繁华权势之家,忙堆笑道:“如是最好,如是最好。”清算家什退出了客房。
虞可娉从洞中跳出,笑道:“刚才我睡到一半被梦惊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便寻这房间有没有甚么好玩的物事。本来这床上有个构造,能把这床板翻开,床下倒是一处隧道。”
船帮在本地声望明显,傅秦虽是浅显帮众,但常日在扬州一带耀武扬威,无所不惧,此时碰到了这位苦主,竟半点也不敢张扬,搀起徐密向门外走去。娄之英朗声道:“扬州船帮申明远播,夏侯南、白净空、方浩等头领都是江湖中响铛铛的豪杰,必然不喜这些无聊的活动。两位老兄归去最好禀实相告,是非曲直,贵帮帮主必能自行判定。”
娄之英点头道:“不错,此民气机周到至极,床中小孔已不易发觉,孔中构造又如此诡异庞大,当真是外人不得而入了。”
院中世人见已无热烈可瞧,便都四散归去睡觉。娄之英自学成武功以来,连败江下三杰和有情公子等江湖成名流物,心中不由有些得意。他暗自欣喜了一番,俄然想起虞可娉下落不明,忙唤来两个小二打扫房间,本身则在房中寻觅蛛丝马迹,见屋中并无甚么藏身之所,心下深思:“莫不是虞女人等不及天明,先行去泗州了?又或者她嫌我腻烦,不肯和我同业,是以来个不辞而别?但不管如何,也该留下纸条信笺之类,怎的连号召也不打一声,便深更半夜的分开了?这女人可当真古怪。”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失落。
娄之英本也是少年脾气,猎奇之心一点也不比虞可聘低,但一来想到本身有事在身,不能多行担搁,二来无由地到别人房间搜索隧道,此事的确过于混闹,是以说道:“眼下客房都有人住,我们如何能扰人清梦?何况这些隧道便是当初宅子主报酬避祸而建,内里必定有很多私密,我们又何必然要窥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