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相识[第2页/共3页]

娄之英道：“也没甚么，过了这很多年，我也都不再想啦。实在若非父母横遭不幸，我被大师兄救起，也就没有机遇得拜恩师，学得这一身技艺了。”

虞可娉环顾摆布，道：“你莫谈笑，这里哪有鹿了？”

虞可娉吐了吐舌头，道：“真是过意不去，我不该问的。”

另一个声音道：“白二哥，兄弟一贯最怕拘禁，这个你是晓得的，何况此处热烈不凡，你我二人在此把酒交心，岂不美哉？”

娄之英暗想，本来这三人只是毛贼草寇，工夫毫不济事，想来虞可娉固然心机周到，断案如神，武功一途只怕成就不高，遂朝虞可娉道：“虞女人莫怕，这些个强盗欺软怕硬，已被我赶跑啦。”

虞可娉笑道：“好！本日便请恩公用饭，统统餐宿，都由我来会钞。”娄之英见她言辞诚心，也不悖她意。

娄之英道：“自古斗智不斗力，女人才情过人，又何必强求技艺凹凸？既然你也要北上泗州，我们便结伴而行出这密林如何？”他本是豁达开畅之人，年纪又轻，见虞可娉毫无拘束，便也不再谨防男女之隙，发言也随便起来。

虞可娉道：“指鹿为马是奸相赵高用心说错的，怎能说这二者相像？何况这鹿没有马鞍，我又如何骑得？”

虞可娉大感猎奇，问道：“这个……，你是如何弄的？”娄之英笑而不答。本来他在武夷山时，间或常到山涧寻鸟追兽玩乐，山中多鹿，久而久之，群鹿便和他极其稔熟，他也熟知了鹿儿的本性。刚才赶路之时，偶有听到鹿儿啼叫，便晓得这林中有鹿，是以调集起来毫不吃力。此时，鹿群已垂垂从林中走出，约摸有十一二只，看到他们二人，也不惊骇。

两人固然不能骑鹿，但这一番混闹，相互却多了些靠近之意，娄之英当场折了根树枝，剃掉枝叶，给虞可娉做拐杖利用。虞可娉试了一试，勉强能够走动，二人便缓缓而行。

虞可娉道：“家祖虽在庙堂为相，但我自小和家中教头交好，求着他学了很多技艺，听他讲了很多江湖轶事。我们江湖后代出行，哪有带着书童丫环的事理？唉，可惜我学艺不精，连几个毛贼也打发不了。若非你及时相救，我非吃大亏不成。早知如此，就该老诚恳实绕远走官道才对。”

娄之英道：“前人曾有指鹿为马，可见鹿马二物，本就类似，没甚么大的分歧。”

虞可娉奇道：“我听人说，鹿儿极其警悟，如果碰到生人，常常一哄而散，这几只却为何不逃？”

虞女人笑道：“你若没这一身技艺，刚才碰到强盗，落荒而逃的，只怕会是你了。”娄之英也不觉莞尔。

虞可娉道：“前面有座吴县，离此约另有三十余里，可惜眼下我腿脚不便，如果有个马匹毛驴就好了。”

娄之英道：“这如何敢当？任谁遇见强盗凌辱路人，都会拔刀互助，我也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

娄之英道：“我六岁就住到师父的观里啦，总学了十多年了。”

娄之英道：“没有马鞍，怎就不能骑得？待我骑给你看。”正欲翻身上鹿，忽觉不当，悻悻隧道：“之前我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天然能够骑鹿，现下身子粗重，的确骑不得了。”虞可娉盈盈一笑。

娄之英笑道：“我有驯兽的本领，这些鹿儿见了我，便如同见到了仆人，又怎会惊骇？”走到群鹿跟前，悄悄抚摩一只鹿的头颈，那鹿仰开端来，舐舔他手，公然毫无错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