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孕妇[第2页/共3页]
这时内里传来阵阵骚动,阿兀道:“糟了,怕是已事发了。”博尔术晓得不能义气用事,若强行带孛儿帖逃,只怕她会丧命于路上,干脆点了点头,又向阿兀两人道:“多谢恩公相救,待博尔术禀明家主,今后定当重重答报!”翻开门帘一角,见外头还是黑漆漆一片,仓猝窜了出去,刹时隐入暗夜当中。
那妊妇道:“你是女真人?既是他们蔑儿乞人的客人,怎地不请自来,跑到这囚牢中了?”
阿兀道:“脱黑脱阿首级是恩师义弟,又待我等不薄,我若去劫他的犯人,岂不是公开叛变恩师?”
这时蔑儿乞追兵正慢慢赶上,领头的见已够射程,忙命令放箭,博尔术耳听不妙,一挣马缰,那马斜刺里一窜,躲过了第一波箭雨,博尔术本也是乞颜部的神弓手,无法手头无有弓箭,恰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得一味闪避,众寡差异之下,小腿终是中了一箭,幸亏伤不及骨,仍可奋力驾马,不大一会,又有一支利箭正中马臀,博尔术双目一闭,只待束手就擒,岂料这一箭因祸得福,那马一吃痛,俄然建议癫来,凶暴辣向着山林飞奔而去,竟将追兵远远甩在了身后。
阿兀道:“本来夫人也是被囚禁于此的,怎地帐里没有狱卒?”
三人中有一人眼明手快,足下一动,已到马前,伸手扶住博尔术腰身,悄悄一转,将他放落于地。博尔术这才看清,本来这三人是两男一女,却并非本身族人,瞧他们样貌穿戴,竟连蒙前人都不是,仓猝问道:“多谢相救,敢问三位贵姓大名。”
孛儿帖眼含热泪,道:“我没事,他……他还好吗?”
阿兀见她一意孤行,硬是要去单身犯险,担忧起她的安危来,长叹道:“罢了。你言语不通,一旦弄巧成拙,反倒更增曲解,我和你同去罢。”
他在马厩这一番折腾,后营高低早已震惊,那狱头不敢持续瞒报,只得向下属求救,后营主将传闻跑了乞颜使者,顿时大急,赶紧分拨人手追逐,士卒们奔出营外,已不见博尔术人影,幸亏草原阵势空旷,极易查寻萍踪,因而顺着马蹄印,亦往西南追去。
阿兀见那妊妇神采自如,绝非平常之辈,用蒙语问道:“不敢就教夫人是谁?”
阿兀此时已看出这妊妇和蔑儿乞人是敌非友,问道:“夫人是谁?可知这事的内幕么?”
二人摸黑出来,顺着声音来到营帐前,仍按先前商定,一前一后候在门口,阿兀瞅准机会,闪身进到里头,见有两名狱卒正在椅上打盹,猜想他们对那使者的漫骂早就习觉得常,不等其转头反应,伸指导中他俩穴道,悄悄掀起门帘,孙妙玫也跟了出去。
救他那人神采茫然,显是不懂蒙语,三人中另一个男人用蒙语道:“我们从中本来,我叫做冯春,这两位是娄之英和虞可娉。中间是谁?又有何人追你?”
便在此时,那使者又开端呼喝漫骂,本来他就在不远处的营帐中,孛儿帖说到劫狱,忽地心念一动,对阿兀道:“我传闻女真人都是豪杰豪杰,蔑儿乞人扣囚使臣,有违天道,我哀告豪杰互助,救这使臣出来,好让他归去报信。”
阿兀迟疑不语,本身是来此处做客,蔑儿乞人由上至下,都始终热忱接待、恭敬有加,何况使臣如此只是这女子的一面之词,又怎能偏听偏信,无端去获咎主家?孛儿帖看他始终不该,续又说道:“蔑儿乞人向来不受大金上国管束,豪杰若将使臣救出,我夫君定可大败蔑儿乞部,他素有雄才大略,才干在蒙前人中当属第一,到时乞颜人一统漠北,草原高低皆臣服上国,此事一本万利,豪杰又何必踌躇?”阿兀还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