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认凶[第3页/共4页]
罗纲知他们此番前来,必又和凶案有关,忙道:“不敢,叨教捕头,此次上门又为了何事?”
张子洞道:“我和他手足情深,用我的还是花他的,又有甚么别离?王捕头,你莫要唬我,马新有无服用五石散,我却不知,我可从未卖给过他。你硬要栽赃诬告,大爷我也不怕,便去牢里吃几天闲饭,也没甚么大不了。”
三人又来到狮子桥,果见张子洞和几个地痞在桥头拉扯闲话。他见到王介等人,晓得是来寻本身,只觉非常绝望,悻悻隧道:“王捕头,又是哪阵香风吹你来了?”
虞可娉道:“你晓得马新平时爱写手记?”
三人来到破庙,张子洞却不在此处。王介又带二人去了张子洞家,只见大门敞开,屋内陈列极其粗陋,当中却摆了台供桌,虞可娉向屋里一张,看到一件物事,心头顿时一震。王介见家里也不见人,忙道:“这厮定是在街上瞎溜,我们再到狮子桥去看看。”
虞可娉道:“其他也就罢了,内里有一本马新笔录的手记,上头记得一些东西,倒让人感觉风趣。”
虞可娉道:“马少庄主的案子,已近水落石出。现有几个凶嫌在县衙,罗班主是当晚的目睹者之一,我们想请班主前去认人。”
于西席一震,道:“都是一年前连续进购的,乱七八糟加起来,也不记得花了多少。”
杨排风把头一低,道:“我……我不晓得,班主向来对人都是……都是极好的。”虞可娉见他神情严峻,说的答非所问,不由暗觉好笑,又道:“罗班主,这里大家都对你推许备至,不肯让你去冒险认人,实在这事只县台大人、王捕甲等几人晓得,你又何必过于担忧?”
虞可娉道:“西席客气了。这书房楠木铺地,名画满天,可真是宝贵的紧呐,不知西席安插这所书房,花了多少银钱?”
那扮演杨八姐的伶人道:“当堂认人,若凶犯记恨在心,又或他有翅膀,将来抨击残害班主,那可糟了。”
虞可娉道:“他说一年前曾监守自盗,偷了家了五千多两银票,却把此中三千两给了于西席你!”
于西席低头道:“我教了他三年,如何不知?这孩子脾气木讷,不肯与人多谈,却喜好自个儿将苦衷记录下来,写在手册内里,我也是晓得的。不知他……他都写了甚么?”
王介带着娄虞来见县令,虞可娉将几日的调查呈上,又向县令申明,本日能将马新的命案一举攻破,只是待会问堂,她要略施手腕,亲审疑犯,请县令答允,不管生了何事,也不要中断。县令对她本无甚体味,但想她是马于仁力荐而来,传闻又是南朝名相虞允文以后,现在再见她说的信誓旦旦,极其当真,暗想出了差池,尽可都推在马于仁身上,便应允了。
王介疑道:“分开灵县,你们要去那边?”
虞可娉道:“于西席,我们无妨直说,县台老爷看了证词,已决意备案,说你欺骗财帛,马新心有不甘,欲把你公之于众,你便狠下心来,将他杀人灭口!”
虞可娉哼了一声,道:“本相如何,又有谁知?张子洞,傍晚酉时,你到衙里来等县台大人问话。你若敢逃,那是自承其事,平生也洗刷不掉凶嫌的恶名!”
罗纲道:“要我前去帮手认人,那是为民之责,我那里会有推委。”转头向众伶人道:“何况过些光阴,我们大部分人便离了灵县,当时即使有人抨击,却也不怕!”
王介嘲笑道:“他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会不顾忌你?想是他总怕事情败露,欲除你而后快,不料你先动手为强,将他先给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