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认凶[第1页/共4页]

虞可娉道：“这些人是否是本案真凶，尚未可知，是以要罗班主亲去认认。”

虞可娉道：“我看总得要千两纹银罢。”

王介带二人回到县衙用罢午膳，三人小憩了一会儿，又来到双羊大街。只见戏台上众伶人正在全情唱戏，虞可娉瞧了一会，见他们这场就快演完，便道：“王捕头，我们先去后堂，等他们下来。”

虞可娉道：“那敢情好，如许一来更无顾虑啦。罗班主，就请和我们一同去县衙认人如何？”罗纲答允，四人一齐回到了衙门。

于西席见他们复又重来，内心非常不悦，但王介是一县捕头，总得竭力应酬，是以又在书房以茶相待。

虞可娉又道：“右边这篇告华岳文，只怕不是韩择木的亲笔，应是后代临摹的。”

于西席把心一横，道：“是，这孩子是曾使钱给我，但我却从未迫他，更有害他的来由。你们要诬我杀他，那可不成！”

于西席道：“厥后他酒醒后，我便美意开导于他，哪知他吓得魂不守舍，定要我别和外人宣言。又过了几日，庄里生了窃案，隔天他便将两千五百两银票交我手中，求我离了庄子别再返来。我向马庄主告别，他二话不说便应允了，因而我便回到县里开了这间学院。这些银钱是他志愿给我的，如何会对我有甚么怨怼？再说而后我连见都没见过马新一次，那里会去杀他！我没有杀他！”

王介带着娄虞来见县令，虞可娉将几日的调查呈上，又向县令申明，本日能将马新的命案一举攻破，只是待会问堂，她要略施手腕，亲审疑犯，请县令答允，不管生了何事，也不要中断。县令对她本无甚体味，但想她是马于仁力荐而来，传闻又是南朝名相虞允文以后，现在再见她说的信誓旦旦，极其当真，暗想出了差池，尽可都推在马于仁身上，便应允了。

于西席神采惨白，失声道：“胡说！我……我哪有做过！我没骗他！是贰心甘甘心使钱给我，再说也不是三千两，却只两千五百两罢了！”

于西席和她又谈了几句，忽道：“虞女人，王捕头，你们今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无紧急，容我先把门生们的书课讲完，到了中午于某做东，我们渐渐再聊。”

虞可娉道：“你晓得马新平时爱写手记？”

那扮演柴郡主的伶人道：“实在当晚我们也没如何看清，何况那人只留下个背影，他是不是放火之人，也没个定论。班主前去认人，也一定有甚么用。”

柴郡主道：“若没有班主，如何会有这个梨园？你们若不能护得班主全面，我们可不放行！”

于西席笑道：“女人好眼力，这篇的确不是韩择木的真迹，倒是米芾暮年效仿韩翁的练笔之作，虽是临摹，可也算出自名家之手。”

虞可娉道：“你认了便好。”

于西席道：“女人博学多才，这确是洪谷子的真笔。”

虞可娉指着墙上一幅画道：“于西席，这幅山川丹青，可谓有笔有墨、水晕墨章，当是洪谷子荆浩的真迹罢？”

虞可娉道：“很好。”接着又讲了些木几的讲求、家具的宝贵，都说的有板有眼。王介见他始终不入正题，有点不耐起来，连连咳嗽数声，虞可娉只做没见。

罗纲知他们此番前来，必又和凶案有关，忙道：“不敢，叨教捕头，此次上门又为了何事？”

虞可娉道：“如果你心胸不轨，将马新治在车中烧死，只怕也没几天闲饭吃了。”

张子洞道：“我没做过，缘何要逃！我便去看看，你们如何栽赃于我！”呸了几声，恨恨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