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接管[第3页/共4页]

虞可娉道：“波莲宗本在两淮江南一带发源昌隆，这里地处金国，张子洞一个小小的领受，如何会晤过三位尊者？因而我便猜想，此中一名必是分担此处，现下已经晓得了，是他们的六尊者。别的两个却不难猜，迩来到过北边的，自是丁残云和木归了。”

虞可娉道：“传闻你们有甚么尊者、护教，领受上头是谁？它和尊者差了几级？”

张子洞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暗淡了下来，变得更加委靡不振，两行清涕从鼻孔中淌出，实在恶心至极。

虞可娉道：“娄大哥，案子虽破，但有一事还未结束，我们再去县衙走一遭，担搁不了多少光阴。”

张子洞道：“我那里够得上和三尊者说话，是那日我去了归德府，岑香主意我比来办事得力，散了很多五石散出去，便带我参拜两位尊者。我也只是和大尊者、三尊者打了个照面，他们谈些甚么，我却真的不知。”

张子洞脱口答道：“是……是六尊者啊。”

门房对娄虞二人非常熟谙，忙出来通报老爷，县令阃在后堂办公，便请他们进后堂一叙，相互说了些感激的话，虞可娉取出马于仁的短信来，呈给县令观瞧。县令拿过来看，本来是请他帮手，让娄虞二人伶仃审一审罪犯张子洞。县令暗想张子洞不过是本地地痞，私卖五石散也不是甚么重罪，不如此时做个顺水情面，便让狱卒带张子洞前来，腾出一间空房给三人利用，让几名衙役守在门外。

虞可娉望向娄之英，娄之英低声道：“你分出拇指大小一块给他服用罢。”虞可娉依言照做，张子洞吸食了五石散，症状稍退，但仍觉对劲犹未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可娉手中的残剩。

虞可娉瞧向娄之英，表示他另有无疑问，娄之英道：“三尊者和你说过火么？他们见过了你，又去那边了？”

虞可娉道：“我们言出必践，你可食到了不是？现下就请说罢，你说的详确，我把这块全都给你。”

张子洞答道：“我是灵县本地的领受。”

虞可娉道：“宗主是多么样人？”

娄虞二人辞了马于仁，出了庄子，向南行了数里，又转向西南，娄之英道：“蔡州是在南边啊，我们去西南做甚么，还要再去灵县里么？”

虞可娉道：“马庄主，我非是和你谈笑，这份大礼，那是定要给的。这里有封信笺，你看过以后，必能有所放心。只是务必承诺小女一事。”

张子洞点了点头，哑叫道：“快问！快问！”

张子洞道：“好，我便说与你听，你们待会若想通了，情愿入教，我能够做二位的接惹人。”娄虞忍住了笑，点了点头。

虞可娉道：“张子洞，这五日来，你没得五石散服用，只怕内心很苦罢。”

娄之英笑道：“我怎会放在心上。只是刚才你猜到他曾见过丁残云，却又如何晓得的？”

张子洞摇了点头，道：“莫说我真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能和你们讲说。本宗弘扬佛法，超度百姓，向来被官家所恶，本宗领袖的名讳，如何能等闲对人诉说？是以连我做到教中领受，却也不知。”

张子洞睁大了眼，道：“你……你如何晓得？你也是本宗领袖？”

虞可娉道：“你见过谁？这些护教、尊者的名讳，你可都晓得？”

张子洞道：“宗主他白叟家多么高贵，莫说是我，便是十八个堂主也都未曾得见，八大尊者，也一定全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