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新衣[第1页/共3页]
陈尚去后,王述等人暂避他室,以免陈操之到来以后见人多口杂,不敢直言。
会稽王司马昱皱眉道:“郗超是桓温谋主,但郗超连父命都要违背,一心跟随桓氏,他又如何会为朝廷说话!”
陈操之道:“桓郡公匡复中原之志无可厚非,但我觉得此次北伐非当时也。”
天子病废,褚太后听政,会稽王司马昱总表里众务,重担在肩,如履薄冰,手里麈尾不竭拂动,显现其内心的焦炙,桓温雄师逼近建康就是威迫朝廷,若桓温此次北伐再胜,定会催促朝廷加其九锡,然后逼天子禅让,之前曹氏和他们司马氏都是这么做的――
陈操之道:“短锄,代我请安葳蕤娘子,说我很驰念她,到姑孰后我会寄信给她,让板栗到顾府去取。”
司马昱道:“操之曾言国度兴亡匹夫有责,初志未改乎?”
司马昱一愣,随即觉悟:“高侍中指的是陈操之?”
五十、新衣
陈操之晓得司马昱的忧愁,答道:“尚未有何考虑,服从行事罢了。”
半个时候后,陈操之随三兄陈尚来到司徒府内书房,拜见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此次未听蝉鸣蛙唱,先是问陈操之去西府筹办得如何了这些不关痛痒之事,半晌方道:“操之,桓郡公即将北伐,你初入军府,即逢此大事,可有何考虑?”
东晋北伐,祖逖最为可惜,若朝廷专委祖逖运营,即便不能尽取河北之地,黄河以南应当是能够光复的,何如朝廷不信赖流民帅,乃至这位中流击楫的豪杰壮志难酬,厥后庾亮、褚裒、殷浩数度北伐,不是兵败,就是无功而返,只要永和十年、永和十二年桓温的两次北伐获得了服从,特别是桓温第二次北伐,光复了洛阳,但是晋皇室及世家大族对桓温北伐胜利倒是喜忧参半,喜自不必说,忧呢,是皇室陵夷,而龙亢桓氏的权势急剧收缩,据长江上游,割天下之半,桓温、桓豁、桓冲、桓秘兄弟皆居高位、握实权,已经突破了“王与马,共天下”的皇室与门阀共治的均衡,这是世家高门所不乐见的,但是朝廷中没有杰出人物能制衡桓氏,琅琊王氏早已没有王导活着时的阵容、太原王氏尚不敷与桓氏对抗、颖川庾氏遭桓温架空打压、陈郡谢氏现在正谨慎翼翼阿谀着桓氏――
侍中高崧笑道:“今有一人,名列西府,却在桓大司马三类幕僚以外,大王何不召来相问?”
陈操之唯唯称是。
会稽王司马昱几次点头,说道:“桓郡公甚是正视操之,操之入西府,桓郡公必问你治国、北伐之策,望操之以国度为重,善为指导。”
陈尚见陈操之一下子拿出十斤黄金,惊问金从何来?陈操之道:“这是英台兄借给我的,三兄慎勿多言。”
四月十九日一早,陈操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出城,上月在瓦官寺作壁画之暇陈操之就在冉盛的指导下练习骑马,他虽不如冉盛那样是天生的骑士,但也很快把握了骑马的根基方法,郗超得知陈操之会骑马,便将本身坐骑“紫烟”赠与陈操之。
司马昱和在坐的孙绰、王述、高崧等人都没想过桓温北伐有能够失利,因为桓温自掌兵权以来,何尝败北过,恰是因为有桓温的两次北伐,揭示了强大的战役力,这才使得苻秦和慕容燕不敢小觑偏安江左的东晋,至今不敢大肆南侵,以是说东晋皇室和世家大族对桓温是既倚重又害怕――
而此时,桓温又提出要第三次北伐,这让会稽王司马昱忧心忡忡,四月十七日午后,司马昱急召尚书仆射王彪之、散骑常侍兼著作郎孙绰、扬州刺史王述、侍中高崧至司徒府议事,王述将消弭扬州刺史之职,改迁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