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痴人妙语[第1页/共3页]

这日王献之来访，陈操之正与王献之会商书法和绘画，接谢府来信，展信看罢，便书一回帖让来人带回交给祝英台，见王献之朗朗地望着他，便道：“吾友祝英台邀我四月初八在瓦官寺与其辩难，推让不得。”

夜里，谢道韫以祝英台的名义给袁通袁子才写了一封信，次日上午派人送至袁府交给袁通，袁通览信后嘲笑不止，即命驾出门去见诸葛曾和温琳，三人在酒坊喝酒商讨了一番，计议已定，由袁通给那祝英台写了一封回帖，当日傍晚送到了乌衣巷谢府。

顾恺之道：“但是英台兄有言在先，如有谁在辩难中佩服他，他就毕生不娶，回东山隐居。”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替你担待着，让大才子祝英台再风景几日，然后就隐居东山去了。”

陆禽道：“此是孩儿亲眼所见，那陈操之甚是张狂，仿佛娶我陆氏女郎是肯定无疑、轻而易举之事。”

葳蕤回华亭，张文纨少不了也要跟归去，陆纳道：“二兄，我不肯蕤儿分开我身边，那陈操之不日将赴姑孰，陈操之既不在建康，蕤儿又何必回华亭。”

冯凌波是女眷，由陆夫人张文纨在内院接待，冯凌波见到了陆葳蕤，昨日在清溪门遭受陆禽，陈操之倒不在乎陆禽的无礼，只是担忧陆葳蕤遭到其二伯父陆始的怒斥，托冯凌波代致问候――

四十2、痴人妙语

陆始道：“如许吧，过两日派人把蕤儿送回华亭墅舍，如此，谎言天然停歇。”

陈操之道：“此次是英台兄邀我，并非打赌。”

陆始晓得这个三弟性子朴直倔强，对后代却又非常宠溺，长生归天后，只要葳蕤一个骨肉，更是心疼至极，当下语重心长道：“我亦承认陈操之确切有才，但家世差异，葳蕤是毫不能嫁他的，百余年来我陆氏何曾有过次等士族的姻亲！葳蕤若下嫁陈操之，那我陆氏将成为别人笑柄，族望也将大损，家祭日你我兄弟另有脸孔对先祖英魂否？”

傍晚时分，顾恺之、徐邈、冯凌波回到顾府，径来小院见陈操之，冯凌波奉告陆葳蕤环境，陈操之略略放心，光荣葳蕤故意疼她的父亲和继母，不然的话他会很不安，那样的三年之约对葳蕤来讲就太苦了。

这日傍晚，吴兴太守谢安遣人回乌衣巷谢府，向谢万呈上书帖，另有一信是给夫人刘澹的，谢万展信阅览，倒是兄长谢安让他把三嫂刘澹和侄女谢道韫送去乌程，乌程是吴兴郡治所，太守府就在乌程。

陈操之道：“京口徐仙民、吾乡刘尚值与祝英台同为吴郡同窗，都有来往。”

谢夫人刘澹道：“你又要男装外出？让你四叔父晓得会叱骂你的。”

陆始冷“哼”一声，对陆纳道：“三弟，你不能太宠溺女儿，莫要闹出玷辱家声的丑事！”

……

谢安夫人刘澹客岁曾随夫去了乌程，住不惯，就又回到建康。

陆始压抑着肝火，问陆纳：“三弟，此事你晓得否？”

谢夫人刘澹察看谢道韫的神采，笑道：“瞒不过你，我确切写了信给你三叔父，看来你三叔父以为你分歧适留在建康――元子，没体例，我也帮不了你，最首要的是那陈操之倾慕于陆氏女郎，不然的话，你与他情投意合，我必极力成全，现在呢，当断则断吧。”

……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辩才，我不及也。”

昨日陆纳回府，并未怒斥女儿陆葳蕤，只是让她近期莫再外出，下月则不由。

王献之道：“四月初八佛诞，去瓦官寺既能看到陈兄与顾兄的壁画，又可旁听陈兄与祝兄的辩难，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