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杀一儆百[第2页/共3页]
陈操之问:“桓公是意在南人还是北人?”
十、杀一儆百
顾悯之走后,陈操之召沈赤黔入书房长谈,吴兴沈氏与义兴周氏皆有尚武之风,颇异于其他江东大族,当年周处斩蛟杀虎除三害,沈充、沈劲父子都是熟读兵法,这沈赤黔年十五岁,即习弓马,筋骨颇健。
陈操之道:“我德薄望轻、才疏学浅,如何能收徒授学,毋乃为时人所笑!”
陈操之道:“江东户籍总数不过百余万,按点窜后的荫户制计,士族能够合法占有的荫户估计在五万户以上,隐户更是倍之,朝廷赋税流失、徭役无人,更易被1、二门阀把持,愚觉得此非长治久安之计,要之,皇室、当政门阀与世家大族三足鼎立,如答应以外御北虏,内安民生——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凡事过犹不及、盛极必衰,士族庄园不成能无穷扩大下去,与其亢龙有悔,不如未雨绸缪。”
陈操之道:“赤黔不必过于忧愁,汝父定能建功还朝。”
沈赤黔大喜,当即行拜师大礼,并命侍从呈上束脩礼品,跟从沈石黔从吴兴来建康的有十二名主子、一名管事、一名典计,沈石黔都安排在城中堆栈居住,来到的顾府的只要两名主子和一名典计。
陈操之道:“吴兴沈氏率先支撑土断籍,我将禀报桓公予以嘉奖。”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昨日回司徒府,听到了陈操之连夜追逐陆氏女郎之事,司马道福既羡且妒,巴不得陈氏不肯嫁女给陈操之。
陈操之向沈石黔说了其父沈劲渡江赴洛阳之事,沈石黔问:“陈师,洛阳能守否?”
陈操之见沈赤黔意诚,且言语明朗、目光沉毅,比平常少年慎重很多,便不再谦辞,承诺收下沈赤黔为弟子。
太后褚蒜子看着陈操之、顾恺之二人,浅笑着对南康公主道:“长公主,瓦官寺壁画便是陈操之、顾恺之二人所绘,且让他二人细细讲解壁画故事。”
褚太后四月初八佛诞日已经来过瓦官寺,此次是陪南康公主前来礼佛观画,还对南康公主提及,此壁画的宝幢、璎珞、鲜花、祥云等器物出于江东两位名媛之手,便是那小陆尚书之女和张侍中之侄女。
沈赤黔慎重地一点头,低声道:“家父是抱了以死就义之念的。”
陈操之心道:“南人动不得,北人也动得,那到底拿谁来立威?”蓦地想到一事,心中一动,问道:“桓公要从诸王国中立威吗?”
少年沈赤黔久闻陈操之之名,对陈操之凭一己之力把家属由庶入士非常佩服,本日一见,对陈操之的风仪又极其倾倒,并且言语之间,陈操之对吴兴沈氏没有半点轻视,对沈氏尚武亦颇赞美,这让沈赤黔深感碰到了明师。
顾悯之从陆府返来,即来小院见陈操之,见到少年沈赤黔,得知是沈劲之子,要拜在陈操之门下,顾悯之心道:“沈劲为洗先人之耻、规复吴兴沈氏士族职位,不吝去洛阳舍命抗敌,抖擞家声,惟忠惟孝,沈劲可谓能为子矣!”便笑道:“操之儒玄双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清,乃是第一等的名师。”
郗超道:“有劝还要有惩,陆氏的确不能擅动,但必必要有一个冲破口,以此来立威,在土断中犯禁的士族必定不在少数。”
……
那李静姝细看陈操之所绘的八部天龙壁画,对小龙女和阿修罗王像最感兴趣,礼佛毕,回到司马府,吃紧揽镜自照,回想那阿修罗王一身二首,左边是黎黑丑恶的男人脑袋,右边是白净姝丽的绝美女人,李静姝望着铜墙铁壁镜里姣好的容颜发痴,感觉阿修罗王女首很象她,的确神似,可陈操之绘制壁画之前并未见过她,虽两次相逢,但她都是隐在马车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