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负笈远游[第2页/共2页]

刘尚值比陈操之大四岁，身高七尺四寸，高大结实，晋人尚瘦，而刘尚值略微胖了一些，但鼻高嘴阔，仪表堂堂，一双眼睛呈菱形，瞪起来显得很有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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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末辰初，刘尚值到了，领着二仆一婢，都进陈家坞拜见陈母李氏以及族长陈咸。

十八日上午，陈操之在书房向宗之讲授马融的《论语集解》，每日只讲授一小段，叮咛宗之今后本身看书，有不解之处就向四伯祖就教，或者记在纸上，等他返来一并解答。

刘尚值道：“子重兄是头一回出远门吧，我前年随家父去过一趟华亭，不过三百多里路，我娘就觉得了不得了，送了又送，好象我们父子是万里出征普通。”

润儿脆声道：“记着了，润儿决不图快，也决不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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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兰梦见到陈操之，也是大欣喜，说他一家正要去陈家坞看望陈操之的母亲，又问陈操之何往？

陈操之道：“后日出发，尚值兄几人随行？”

陈操之浅笑道：“好说，好说。”

二人闲谈了一会，陈操之感觉刘尚值固然有点夸夸其谈，但悲观坦白，是个比较好来往的人，便邀刘尚值到三楼书房长谈，留他用了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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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旬日一早，陈操之还是登九曜山，只要在陈家坞一日，这些事就会对峙去做，已经养成了风俗。

不幸的小婵又“噔噔噔噔”缓慢地下楼，追到青冈木大门口，见来德驾着牛车，冉盛走在操之小郎君身边，操之小郎君一手一个牵着宗之和润儿，陈家坞的族人都送了出来，她现在挤都挤不畴昔了。

润儿的记性极好，几近是过目不忘，这个发愤要做吴郡十二县第一名媛的小美女问：“丑叔，《诗经》背诵完今后润儿还背诵哪一卷书呢？”

陈母李氏把陈操之唤到一边，说道：“丑儿，你看刘尚值都带了侍婢去，不如你也把小婵带去吧，小婵前几日还说来德笨手笨脚、冉盛更是个孩子，如何奉侍得了操之小郎君――那意义就是想跟去奉侍你，小婵这孩子挺聪明灵巧的，你就带她去，如何？”

“陈子重？”陈操之一愣，随即觉悟陈子重就是他本身，他姓陈，名操之，字子重，字是父亲早早就给他取好的，以字称呼别人是尊敬之意，但因为他尚未成年，就没有人以子重来称呼他，都是直呼操之、操之小郎君，这个刘尚值明显是把他当作成年人对待，这很好。

陈操之下了楼，就见在齐云山见过一面的阿谁豪门士子刘尚值立在楼梯口，含笑望着他，深施一礼道：“子重兄妙才，刘尚值拜见来迟。”

宗之和润儿拉着陈操之的手依依不舍，润儿问：“丑叔甚么时候返来，奉告润儿，润儿和阿兄另有祖母来这里接丑叔。”

牛车辘辘，鲁西牛缓缓地走着，仿佛有载不动的离愁，陈操之也一向没有转头望，他晓得母亲和宗之、润儿会一向站在那边，直到看不到他为止。

陈操之望着九曜山下那座庞大的环形楼堡，浅笑道：“丑叔会鄙人大雪的时候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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