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吹箫[第1页/共3页]

润儿也嚷着说要学。

润儿抢着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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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说话都是自称“我”，不象润儿那样撒娇以“润儿”自称，并且有点沉默寡言，看来这个八岁男童因父亲早逝、母亲远隔而遭到的心灵伤害实在不轻。

“丑叔，明天没下雨，我们登山去。”

陈操之向七姐姐见礼，酬酢问候，然后目蕴笑意在那陌生少女脸上一转，稍稍点头请安，便带着宗之和润儿上楼去。

陈操之并不晓得七姐姐是带着她小姑子特来看他的，并不在乎，洗了手、净了脸，带着宗之和润儿上三楼，陈母李氏正从“鹤鸣堂”出来，慈爱地号召一对孙儿、孙女。

润儿开口第一句倒是：“祖母，丑叔他没有吹竖笛，哦，吹洞箫，丑叔没有吹洞箫。”

陈操之抚着侄儿的脑袋，声音悠缓道：“宗之、润儿，祖母和叔父都很爱你们，你们的娘亲也很爱你们，她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不是她的错，她很想你们，很想返来。”

宗之和润儿固然年幼，但也感觉这箫声实在好听，一左一右坐在陈操之身边，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吹xiao的陈操之，安温馨静，一动不动。

夜里，陈操之试吹这管紫竹箫，魏晋时的箫与后代陈操之熟谙的箫相差无几，六孔，前五后一，他很快就能上手，呜呜的吹了一支短曲，内心很欢乐。

……

陈操之道：“西楼陈氏后辈，琴棋书画都要学，有些我能够教你们，有些等你们娘亲返来教，这洞箫——我喜好把竖笛称为洞箫，你们太小，气味不匀，要过几年才气够学。”

陈操之浅笑道：“没事，我来看看，润儿还会弹箜篌哪。”

润儿点头道：“润儿不会，润儿的娘亲会弹——过几日就要去看娘亲了，润儿真欢愉啊。”

陈操之右手食指抚着光滑温润的洞箫，对两个机警的小家伙说道：“我会吹一点点，先带回寝室好好练习。”

陈操之这才细细打量书房里间的安排，几案苇席简朴高雅，除了这架箜篌以外并未见到其他乐器，游目四顾，见北墙上悬着一个颀长布囊，便去摘下来，解开束口，从布囊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紫竹箫，不由大喜，在宿世，洞箫是他旅途的良伴，他只会两种乐器——箫和笛，自从学会吹xiao后，就不喜好吹笛了，他喜好洞箫的清幽和高雅，洞箫曲大多是孤单并且略带感慨的。

陈操之道：“那么丑叔向你们包管，本年或者来岁，必然想体例把你们的娘亲接回我们陈家坞，和宗之、润儿快欢愉乐在一起。”

宗之呢，只向拉着他手的陈操之笑了一下，并没有去揭润儿的短，很有做兄长的漂亮。

陈操之微微一笑：“嗯，差未几，到丑叔这么大就会明白了，我问你们，丑叔说的话你们信不信？”

魏晋风采不但仅是空旷无用的清谈，有其强大的艺术魅力，以是陈操之必须精通一两件乐器，别的乐器太难学，洞箫他有根本，并且少年的手指苗条，天生是用来按捺箫孔的。

陈操之看着母亲笑眯眯看着本身，内心也想笑，说道：“娘，孩儿学着吹竖笛呢，好歹吹出声音来了。”

润儿看到陈操之手里的颀长条布囊，问：“丑叔，你把竖笛也带上了？到山上吹吗？”

下山时，润儿走不动了，就让来德驮着，润儿记得本身明天说毫不要人背的，有点难为情，歪着头不敢看她阿兄，内心说：“润儿不是言而无信，润儿实在是走不动了。”

陈操之让来德照看好宗之和润儿，他坐在一块山石上，抽出紫竹箫，嘬唇试了试音，便吹了一支短曲《碧涧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