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履中履(上)[第1页/共3页]
谢道韫见陈操之看她的手,便将双手笼在袖中,负于背后,点头笑道:“子重目光太短长了,如果别人都象你,那我岂不是寸步难行了!”
立秋已过,迟早风凉了很多,谢道韫感觉乘车颠簸得难受,便下车步行,陈操之也就牵着坐骑“紫电”陪谢道韫走路。
陈操之道:“英台兄可再套一双大一些的履,嗯,履中履。”
陈操之道:“淮北战事频繁,军府幕僚多有从征者,英台兄不会骑马,桓公天然就不会命你参军参谋,西府中不会骑马的官吏并非只要你一个,以是英台兄不必有愧。”
陈操之高低看了看,说道:“英台兄双足太小,你伸出来与我比比——”
陈操之却道:“英台兄,依我之见你还是不学骑马的好。”
桓温看着谢道韫平静自如的模样,心中暗赞:“不愧是谢安石的侄女,这份平静气度就非别人所能,这个谢道韫真乃古往今来第一奇女子也。”当即行礼道:“温思贤若渴,得览祝君《复兴三策》,叹为奇才,几番征召不至,窃觉得莫非温德之不修,故贤才不至乎!”
固然只要陈操之在场,且是知恋人,谢玄还是谨慎地称呼谢道韫为“祝表兄”,并道:“我出城时已先派人禀知桓大司马,子重和祝表兄是先回寓所暂歇还是径去拜见桓大司马?”
冉盛向陈操之告别回虎帐,后日是歇息日,他会来凤凰山寓所见陈操之,读书习安,请讲授问。
陈操之嘿然道:“萸连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服从,暑天小儿用于沐浴,不生疗肿。”
这时,谢道韫见冉盛走了过来,便向陈操之拱拱手,自回房息去了。
谢道韫伸右足与陈操之左足一比,大小真是太较着了,弄得谢道韫有些羞赧。
七十3、履中履(上)
谢道韫说道:“待在西府安身后再说吧,我是很想学骑马的,听闻鲜卑慕容氏,不管男女,皆能骑射。”
陈操之命来震、黄小统先回寓所,他与谢道韫、谢玄随王坦之去将军府。
陈操之浅笑道:“我有狐疑是因为你我来往颇多,你至西府少与其他幕僚来往,天然不会出忽略。”俄然想起当初谢道韫与他一道去见他嫂子丁幼微时,她嫂子曾曲解谢道韫是陆葳蕤男装而来,看来女子的目光仿佛更灵敏一些。
行至姑孰城北门,就见王坦之带着属吏出迎,王坦之是六月中旬至姑孰的,受任大司马长史,向陈操之、祝英台二人含笑拱手道:“陈掾、祝掾,桓大司马已在将军府摆下筵席,为两位拂尘洗尘。”
谢道韫浅笑道:“相互相互。”
用罢早餐,世人上路,此地离姑孰约三十里,一个多时候便能达到,冉盛派两名军士先一步赶去军府向谢玄禀报陈操之、祝英台到来的动静。
谢道韫脸颊顿时火烧火燎普通发烫,敷了粉,脸不见红,但脖颈、耳后根都红了,有些羞恼,心道:“陈操之,你真是一点不把我当女子了,话不会说得隐晦婉约一些吗?比兴啊,那次在瓦官寺答复褚太后关于比兴的异同你不是答复得很好吗,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发所咏之词也。比与兴,皆拟议、比方也——”含嗔道:“这个不须提示,我早有筹办。”
陈操之笑道:“郝佐治若要往英台兄这里碰鼻,那是自讨苦吃。”
陈操之行路颇速,跟着陈操之走路谢道韫有些吃力,走了6、七里,额角汗出,有些跟不上陈操之的步子,那几辆牛车已被甩到了前面。
而后数日,陈操之与谢道韫卯时行、中午宿,一日行5、六十里,午后和夜里二人或弈棋、或论书法、谈儒论玄,非常和谐,陈操之把郗超交给他的那些朝臣关于淘汰官吏和大土断的奏章群情取出来,与谢道韫一起梳理,七月初二至姑孰的前夕,二人把数十篇奏章和零散群情全数梳理了一遍,归纳出并官省职十一条和大土断十五条,由陈操之誊抄,筹办呈交桓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