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废帝的理由[第1页/共3页]

陈操之哂道：“北伐未见一兵一卒，便群情鲜卑公主归属，恐为先人所笑。”忿开话题道：“弟此次来，携有桓公密信，佳宾兄请看。”从怀里摸出一封书帖递畴昔――

郗超见陈操之甫回建康便惹出这么大胶葛，并且还把卢竦解送到陆始的五兵尚书部，可谓大张旗鼓，这与陈操之一贯内敛的行事气势不符，莫非是出于桓公的授意？

陈操之嘲笑一声，走了几步，说道：“三兄不必忧心，此事容我稍后再与三兄细说。”

郗超模糊猜到陈操之的所谋了，只听陈操之续道：“天子为琅琊王时，就师从卢竦学习《老子想尔注》，王府典卫朱灵宝、计好、相龙三人亦跟从学习，这三人佳宾兄也晓得，谄佞小人耳，客岁卢竦被逐出都城，本年却又被天子请返来，竟供奉于宫中，大肆宣讲其男女合气术，在外则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此等人不除，必成国度之害。”

陈尚问：“为何？”

陈操之笑道：“佳宾兄目光如炬，一点都瞒不得你。”便把他操纵慕容评与慕容恪之间的冲突说了，当然，鲜卑公主慕容钦忱成心嫁他的事也说了。

陈操之来到琅琊王府时已经邻近傍晚，典书丞郝吉迎出来道：“大王晓得陈洗马已回建康，命汝兄陈尚去请陈洗马即来相见，陈洗马如何这时才来！”

郝吉笑道：“陈洗马既然到了，就请直接去雅言茶馆吧，大王等待多时了。”

郗超明白陈操之的意义了，说道：“子重欲以秽乱宫廷来治卢辣、朱灵宝四人之罪吗？但天子――”说到这里，郗超蓦地觉悟，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很好，就如许答复桓公，此事严峻，旷代所无，必须桓公亲赴都中行此废立之举。”又道：“克日建康城中对卢竦在宫中传法已有非议，现在只须让这流言传得更露骨一些，桓公才有来由率甲兵入都行伊、霍之举。”

陈操之道：“卢竦此民气术不正，对老子的玄远高深都未曾梦见，只宣讲所谓的男女合气术，觉得凭房中采补术能够修仙，在彭城时，有那愚笨士庶举家奉养卢竦，财帛任其取用、妻女供之合气，客岁在建康直渎山道场，亦有丑闻流布――”

东晋官吏的休沐轨制比两汉时宽松了很多，两汉时官吏只要休假日才气够回家，其他时候全数呆在官衙，而东晋官吏实施轮番值宿制，除了轮值的官吏必须夙夜留在官衙以外，其他官员午后便能够不去坐堂，因为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很多属吏，那些平常的庞大公事由属吏去做，高官们只需决策就行，是以闲暇光阴甚多，好似半官半隐，这就是清官与浊吏的辨别――

郗超午后就在寓所等着陈操之，他先前在台城看到陈操之的族弟陈裕押送着卢竦、朱灵宝十余人到五兵尚书部，非常惊奇，便去问陈裕，陈裕说其兄陈操之也已回到建康，想必先去陆府了，午后定会去拜访郗侍郎，又简朴说了与卢竦抵触之事――

陈操之低声道：“来德明天能够让他归去，但嫂子她们不要这么早进京――”

陈尚不知京中会有甚么大事产生，心知现在不便问，又想起卢竦之事，这又是一件烦恼事，说道：“十六弟恐怕还不晓得吧，你让小盛押送到五兵尚书部的卢竦诸人已被天子派人领回宫中去了，传闻大陆尚书倒是怒斥了那卢竦――”

陈操之不想让郗超对贰心生嫌隙，他对郗超是很感激的，诚心道：“弟受命分开姑孰时，并无主意，但先前在新亭山与卢竦、朱灵宝一干人起了抵触，倒思得一计，既能成绩桓公之事，也能一泄弟之私愤，这需求佳宾兄为弟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