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中秋夜的酒[第1页/共3页]

同时传来的动静另有，原荆州刺史桓豁病故、豫州刺史袁真病故，袁真之子袁瑾被召赴建康任散骑常侍，豫州刺史一职由桓熙接任――

陈操之的震惊可想而知，不过他细一想，这又并非很高耸的事，冉盛是润儿教他识字发蒙的，以润儿是敬爱有加，润儿逐步长大，斑斓敬爱，冉盛喜好润儿并不希奇，但是――

说到这里，冉盛停顿了一下，声音降落下来：“――若润儿不肯，那我就没有体例了，我就回辽西去。”

陈操之与冉盛坐于庭下对饮，明月当空，夜色沉沉，风中带来铜雀苑中桂花树的芳香，陈操之可贵这般落拓，与冉盛一边喝酒，一边闲话，先是说宣光殿藏金之事，再说到故里旧事，酒入愁肠，倍及思乡――

陈操之感遭到伤害的苗头，冉盛的感情狂热炽烈，若不能妥加指导，恐怕会导致难以节制的不良结果，沉默了一会，问道：“小盛，你情愿润儿过得好吗？”

冉盛昂首跪坐，双拳拄地，眼泪一滴滴掉落，说道：“冉盛是个不孝子，不管如何尽力都不能摆脱本身的宿命，但我实在是喜好润儿，若阿兄肯让润儿嫁我，我愿辞去官职，与润儿隐居，我若敢忤润儿半点情意，教我天打雷劈！”

冉盛低下头去，默不出声。

在谢道韫面前没甚么好坦白的，陈操之便说了冉盛的实在身份，谢道韫骇怪道：“本来如此，那小盛要娶润儿可真是千难万难。”

冉盛又向嫂子谢道韫细问陈家坞近况，得知族中畅旺、荆叔亦安康，极是欣喜，又对陈操之道：“阿兄，高侍中说要我适时回建康觐见天子，不知本年可否成行？阿兄又何时回江东？”

……

这夜陈操之与谢道韫共宿，一边说冉盛的事，一边手掌探入谢道韫底裙，在她小腹上悄悄摩娑，谢道韫已有三个月身孕，小腹已微见隆起――

十仲春初，从江东传来动静，桓温正式受九锡，虎贲大辂，剑履上殿，参拜不名，陈操之心知桓温下一步的打算就威迫朝廷封他为楚王，桓温篡位的法度越来越紧急了――

陈操之拍拍冉盛的肩膀：“这事我不能帮你问，我会安排一个机遇让你本身问润儿，你要娶润儿，如何能这么点勇气没有！”

谢道韫却无惊奇的表示，说道：“我是早瞧出来小盛喜好润儿了，陈郎，既然小盛不是陈氏后辈，你当初让他认祖归宗做甚？”

桓温因身材欠佳，已无北伐关陇的运营，也不肯让陈操之或者其别人建此大功，以是力主与秦媾和，和议遂成。

陈操之见冉盛固然喷着酒气，但言语清楚，并非酒后要胡言乱语，便道：“你我虽非血裔兄弟，但情同手足，我岂会因言语而指责你，说吧。”

陈操之笑道：“你都二十岁了，如何还不急，宗之十六岁、润儿十四岁，都应当要考虑婚姻了。”

秦主苻坚依王猛之计，调派阳平公苻融赴建康，再与大晋媾和，苻坚表示情愿去除天子尊号，只称秦王――

冉盛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一身的酒气化作一身盗汗，湿透了背脊衣衫，低着头，等着阿兄陈操之的呵叱――

谢道韫“嗯”了一声：“是啊，若小盛俄然不姓陈，改姓别的了，然后娶润儿，这岂不是大笑话，朝野必非议蜂起，对钱唐陈氏的名誉侵害极大，不过若润儿真的喜好冉盛，那陈郎你如何办？你情愿小盛娶润儿？”

一时候，明月高悬，天井无声，统统都静止了似的――

冉盛苦着脸道：“我的字太丑，还是阿兄，阿兄帮我摸索一下润儿的情意吧，若润儿肯，我赴汤蹈火都要娶到她，若润儿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