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戏谑才女[第2页/共3页]

壬戌日，讨平司马勋有功的南郡相谢玄押送司马勋及其首要翅膀一百三十三人乘大船到达建康白鹭洲船埠，谢玄于八月中旬领五千步骑入川，玄月二十一日与鹰扬将军朱序、益州刺史周楚擒司马勋于南郑，谢玄在回荆州途中写了一封家书派人送往建康府中，他回到荆州已经是十月尾，这时才得知姊姊谢道韫的实在身份已经泄漏、苦恋陈操之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对此，谢玄并不是很在乎，阿姊身份泄漏恰好，陈操之若不娶他元姊他就不与陈操之甘休，但谢道韫病重的动静却让谢玄如遭好天轰隆，谢玄兄弟姊妹七人，现在只剩他与阿姊两个，姊弟二人豪情深厚，母亲早亡，阿姊于他亦姊亦母，现在得知阿姊身患尸疰恶疾、建康名医都以为不治，谢玄心如刀割，寝食俱废，向桓豁请命押送司马勋回建康，桓豁便拨了两艘战船送谢玄一行去建康——

谢玄奇道：“阿姊有甚么事？”

柳絮喜道：“遏郎君返来了，阿元娘子在书室——”

卢竦入宫案，东海王司马奕虽未参与此中，但起初司马奕宠任卢竦诸人乃是本日致乱之由，司马奕难辞其咎——

谢玄不待柳絮说完，大步走到书室门前，见屏风遮隔，便唤一声：“阿姊——”

谢玄喜道：“子重来了，我去迎他。”走出版室——

侍婢因风端来一盏冰糖梨汁，谢道韫喝了几口梨汁，说道：“阿遏，我真的好多了，现在不要紧了。”

陈操之喜道：“很好，就依这方剂对峙服药，饮食亦须遵循我开出的食谱细心保养，常日要重视保暖，莫要感了风寒，五禽戏不能松弛，或许不需半年，你的肺疾就能病愈。”说着，进到室中，为谢道韫评脉，又细心叮咛了起居饮食用药之事——

谢玄见状，心又提起来，手足无措，急唤柳絮——

“因风！”谢道韫轻喝一声，面色微红。

谢玄大为惊奇，阿姊言行一贯敏捷利落，何曾有如许的内疚之态，这真让谢玄迷惑了，但能够必定的是，这必然是丧事。

因风笑眯眯道：“遏郎君还不晓得吧，本月初三，崇德太后赐婚，把娘子许配给陈郎君了。”

一个谢府执役欣喜道：“遏郎君返来了！”

陈操之道：“是啊，半个月是赶不回陈家坞的，道韫，你把生日礼品先送我吧。”

谢玄止步问：“何事？”

谢道韫脸现红晕，低低的“嗯”了一声，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出不了一言，半晌方道：“你腊月初平生日可不是要在路途中过了？”

陈操之怕谢道韫费心，乃笑道：“道韫——”

谢道韫走过来，悄悄拍了拍弟弟手臂，柔声道：“阿遏，我身子好多了，你莫要担忧——”欢畅之下，俄然气促，咳嗽起来。

谢道韫听陈操之这么细细叮咛，忽问：“子首要回钱唐了吗？”

谢道韫担忧弟弟谢玄与陈操之起曲解，便对因风道：“因风，你去与阿遏说。”

谢道韫走出来时，谢玄已去得远了，陈操之立在阶下向着她浅笑，问：“道韫，这两日可好些了未？”

因风道：“是啊，若不是陈郎君，那娘子的病可就不妙了。”

因风笑嘻嘻道：“娘子，要婢子向遏郎君说甚么？”见谢道韫狭长眸子一瞪，从速道：“婢子晓得了，婢子晓得了，这就去说。”碎步小跑在院门边追上谢玄，说道：“遏郎君，稍等一下。”

这时，柳絮出去道：“娘子，陈郎君到了。”

阿姊的病有救，谢玄已经是大喜，传闻另有丧事，忙问：“阿姊，另有何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