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年赤黔[第1页/共3页]

陆纳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且去我二兄府上，听听顾中丞、张侍中如何说。”

陈操之道：“葳蕤路过延陵季子祠时拓了孔子所书的十字碑。”

顾悯之笑道：“好，那就一起去。”

张凭道：“顾兄先与我一起去见陆祖言兄弟吧，三吴士族同气连枝，我虽分歧意陆始的狠恶行动，但也必须提示他，莫让他一意孤行。”

9、少年赤黔

三吴大族，以顾氏、陆氏为首，庄园僮仆也是最多，顾悯之虽不清楚本族隐户的切当数，但两千隐户是必定有的，此次起码要交一半出来，承担比张氏重。

陆纳问：“葳蕤还好吗？”陆纳对爱女回华亭非常不舍，但不能违兄长陆始之命。

少年已然站起家来，恭恭敬敬道：“乃是家父。”说罢，向陈操之行大礼，少年只比陈操之小3、四岁，却行的是对长辈之礼。

顾悯之、张凭入大陆尚书府与陆始相商土断之事，陈操之径去拜见陆纳，陆纳正筹办明日请陈操之来相见，传闻陈操之求见，当即请至书房，高低打量陈操之，陈操之温雅超脱如旧。

那少年约莫十5、六岁，端倪神情颇似沈劲，陈操之便问：“沈世坚是汝何人？”

陆纳担忧陆禽与陈操之起争论，也不等老婆张文纨出来，便随陆禽去了。

张凭对顾悯之笑道：“顾兄的族产和隐户多于我张氏，我唯顾兄马首是瞻。”

八月桂花香，横塘湖心小岛上除了数百株美人蕉以外，另有十余株桂树，夜风拂来，暗香模糊，想着那日陆葳蕤和短锄在岛上丢石激水，陈操之不由浅笑起来，陆葳蕤单手竖在胸前悄悄招动的敬爱模样仿佛就在面前――

又叙谈了一会，陈操之告别，回到顾府，顾悯之尚未返来，陈尚在陪一个陌生少年人说话，见到陈操之，陈尚道：“十六弟，这少年郎君从吴兴来，姓沈，执意要在这里等你。”

陈操之独安闲陆纳书房等待，两个小僮一边服侍。

张凭略一沉吟道：“我吴郡张氏在任的有三品官一人、四品一人、五品二人、六品五人、七品七人、八品三人、九品五人。”

顾悯之笑着点头道：“看来长宗兄是情愿交出隐户了，那我且归去修书急报家兄晓得，尽快决定此事。”

傍晚时分，陈操之回到顾府，即去见顾悯之，向顾悯之报知尚书台点窜荫衣门客制和劝退令之事，顾悯之对劝退令有些吃惊，看来桓温对此次土断决计很大，当即与陈操之夜访张凭，共议此事。

陈操之便即告别，陆纳却道：“操之稍待，内人张氏要见你，我已遣孺子入内通报――”

陆夫人张文纨从速欣喜陈操之道：“葳蕤是受了很多委曲，但她在陈郎君这里感遭到的欢愉也是向来没有过的，前次游新亭返来，葳蕤常常独坐浅笑，还画了好几幅新亭菊花，另有一幅荷花图，应当都是那次与陈郎君同游的吧。”便命侍女取陆葳蕤画作来给陈操之旁观。

陈操之赶快行礼，问其名，答曰沈赤黔，其父沈劲渡江北上之前写信回吴兴，命沈赤黔至姑孰拜陈操之为师，学习儒玄和经世之学，沈劲在信中严命沈赤黔要敬陈操之如父――

但现在陆始以为庚戌土断已经损及三吴大族的祖宗基业，必须抵挡，而顾悯之和张凭等人则以为庚戌土断虽比以往三次土断峻厉，但也并非不能接管，毕竟这只是检阅户人，对田产庄园并无任何影响，北人也不是借机侵犯南人的地步，并且打消白籍，对北地外侨影响也很大，本来南人对北地外侨不纳租税、不平徭役相称不满，而此次土断较着打消了很多对外侨的虐待前提，以是没需求在土断之事上与桓温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