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谁是鸳鸯谱上人[第2页/共3页]

陆葳蕤是未出阁的女郎，丁异天然不能去相见，便让老妻吴氏出面欢迎，又叮咛庄园管事好生接待陆氏女郎的侍从。

丁幼微拉着陆葳蕤白嫩的小手，道：“葳蕤，固然操之很尽力，但你要和他在一起另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两年、或许三年，你能等吗？”

丁春秋话已出口那就只要说下去了，道：“孩儿也只是猜想，但在吴郡，陆葳蕤便与陈操之多有来往，赏花、作画――孩儿见过陆葳蕤几次就是因为陆葳蕤来找陈操之嘛。”

陆葳蕤不在陈操之面前提这些并不表示她从没想到这此些事，这纯真斑斓的女郎自从与陈操之倾慕相恋后便常感深深的忧愁，她不说只是不肯给陈操之添烦恼罢了，她晓得陈操之必然在尽力，她不忍给他压力，现在面前有一见仍旧的丁幼微，这是陈郎君的嫂子啊，也是她陆葳蕤的嫂子，她已经称呼丁幼微为嫂子了，能够说说知心话，并且丁幼微当初嫁给陈操之的兄长也很费周折，幼微嫂子必然有以教她。

丁幼微二十七岁，陆葳蕤十六岁。

吴氏便命人去唤丁春秋，她又想起一事，说道：“那陆小娘子有些奇特，称呼幼微为丁氏嫂嫂，按理应当称呼丁姊姊、幼微姐才对，却如何故丁氏嫂嫂相称号？”

吴氏便问：“春儿，那陆氏小娘子为何称呼你三姐为丁氏嫂嫂啊？”

“休想！休想！”丁异连连点头：“这话切莫再提，让人听到了笑话我们痴心妄图。”

吴氏这下子很开通了，说道：“只要两相情悦，何必媒人之言，若陆小娘子中意我儿春秋，那事情就大有可为。”

丁异打断老妻的话，笑道：“你这么夸陆小娘子做甚么，人家只是游明圣湖路过其间，恰与幼微了解，便来我们这里歇脚，明日就要出发回吴郡的。”

丁幼微浅笑着看着这个长发和婉、眉清目秀的纯美女郎，眼里的密意与哀伤一如她当年，柔声问：“操之没和你说过这些吗？”

丁异还是点头：“绝无能够的，谁敢开这个口，谁敢上陆府为春秋作伐！”

吴氏抬高声音道：“夫君，你看我儿春秋幼年漂亮，若能娶这陆小娘子为妻，那岂不是大美事？”

夜深沉，白日的暑气消去，风拂过来，一片清冷。

陆葳蕤这时已经去了丁幼微居住的小院，吴氏来到小院见到陆葳蕤，见礼毕，吴氏晓得陆葳蕤尚未用晚餐，便问陆葳蕤喜好吃些甚么，她即命厨下去筹办？

丁春秋不明白爹娘问这个干甚么，答道：“都说‘咏絮谢道韫、花痴陆葳蕤’是江左丰度最好的两位门阀女郎，孩儿觉得陆花痴应当更胜一筹。”

丁异与吴氏都沉默了，半晌，吴氏嘲笑道：“我倒不信了，这陆小娘子莫非也与幼微普通固执？就算陆小娘子想嫁陈操之，也得陆氏族人同意，不信那陆太守会象幼微之父那么胡涂――”

寝室里只要她二人，陆葳蕤双手扶膝，端方端方跪坐着，眼望丁幼微，害羞道：“嫂子，我喜好陈郎君，和陈郎君别离我非常难受，陈郎君说必然会娶我的，可我不晓得要比及甚么时候，并且我与陈郎君的事还不能挑明，总要遮讳饰掩，此次出来后，今后怕就没机遇出来了，想见陈郎君一面都很难，我本年十六岁，前次会稽贺氏后辈就来求亲，我爹爹不喜他服散，回绝了，这今后求亲的必定很多，我该如何面对爹爹和张姨呢？望嫂子教我。”

吴氏这口气，好象只要丁春秋情愿便能够娶陆葳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