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好似相濡以沫[第1页/共3页]

丁幼浅笑问：“葳蕤是不是顾恤操之步行辛苦？”

陆葳蕤非常欢畅，对陈操之道：“今后我也要每天登这山――”

此时夕阳犹烈，陈母李氏不敢强撑再送，便在大门外与丁幼微、陆葳蕤含泪道别，命陈操之代她多送一程，宗之、润儿就不要远送了，怕中暑。

陈操之放开陆葳蕤的手，叫道：“小盛――”

丁幼微便对陆葳蕤道：“小郎不听我的，葳蕤你对他说――”

润儿俄然说道：“丑叔，那次祝郎君来登山，雾好大，站在山顶都看不清我们坞堡，明圣湖更是看不见，这回陆娘子来，定能望得很远。”

陈操之道：“无妨，摆布无事，就多送嫂子一程。”

短锄和簪花两个小婢刚从山岩边一探头，见陈郎君和小娘子手拉动手，从速缩归去，相互吐舌头、做鬼脸。

陈操之鹄立枫林渡口，目送渡船过江，江心波光霞影，潋滟变幻，真是斑斓不凡。

丁幼微和陆葳蕤一起去处陈母李氏告别，陈母李氏看着这一对如花似玉的好孩子就要拜别，内心万分不舍，老年人怕拜别，非常伤感。

午后阳光固然炽烈，但一入山，立感清冷，窄窄山道两边树木交叉遮映，浓荫各处，阳光不是无遮无拦地铺下来，而是斑斑点点洒落，因树影摇摆而闪闪动烁。

冉盛和来德象山贼普通俄然就冒出来了，冉盛将手里的长木盒递上，说道：“小郎君，柯亭笛。”

丁幼微走得慢，宗之、润儿，另有阿秀、雨燕就都落在背面，冉盛和来德两个已经大步走得没影了，短锄和簪花二婢对望一眼，也放慢脚步，离陈操之和陆葳蕤远一些，看获得就行，便利小娘子与陈郎君说话。

陈操之看着身边这娇美的女郎，肤色白里透红，清秀的眉毛微微挑着，象是诧异的模样，长长的精密的睫毛不时忽闪一下，象黑蝶振翅，眸光如水，横过来，樱唇微动，说道：“看着路啊，莫绊到石头。”

陆葳蕤道：“爹爹在郡里，我在华亭，就私行来了，以是要吃紧赶归去，拼着受罚吧，你放心，我爹爹不会真的罚我的，不过今后再想出来就难了，爹爹定会叮咛墅舍管事不让我外出――今后只要你来看我了。”

来德、冉盛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短锄和簪花还没上来，这九曜山顶只要他和陆葳蕤两小我，陈操之望着近在天涯的敬爱女郎，心跳减轻，很想吻她一下，却又怕惊着她，便如前次在华亭平湖小舟上那样，拉着陆葳蕤的手背吻了一下。

陆葳蕤道：“很好，多谢丁家嫂嫂。”

二十4、好似相濡以沫

丁幼微安抚道：“阿姑，我现在不是能返来看望你白叟家了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后我还会返来的，阿姑要多保重身材，还要看着小郎结婚生子呢。”

丁幼微看着陈操之手里的柯亭笛，说道：“小郎要吹曲了吗，太好了，我是第二回听你吹竖笛。”

宗之和润儿挥动着小手和娘亲道别，说玄月间就能再见到娘亲了。

陈操之道：“有这么落拓吗，或许我只能吹支曲子给你听，然后就走。”

陈操之道：“就是在吴郡同窗的阿谁祝郎君，是上虞人，前次我回钱唐就一起同业到这里，也上了九曜山。”

流云飘逝，日光西斜，约莫是申时二刻，小婢短锄提示道：“小娘子，日头偏西了，我们要归去了。”

陈操之晓得陆葳蕤说的是那幅半边金步点头像，应道：“好，尽力画得最好，你不对劲，下次重画。”

登上九曜山顶，阳光斜照，远处的明圣湖泛着粼粼金波，水气与云气吞吐，湖岸青山连缀起伏，潮湿的风吹过来，风凉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