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敢问琴瑟偕否?[第1页/共3页]
“羊腰子一对、肉苁蓉、熟地、枸杞子、巴戟天参半钱,将羊腰子洗净,切丁,与肉苁蓉、枸杞子、巴戟天同时入锅,加水适当炖半个时候至腰子熟烂便可。吃肉,饮汤。每日1次。”
陆葳蕤晓得陈郎君与她继母事情说完了,见继母神情欢娱,明显陈郎君有治不育的体例,陆葳蕤也甚是欢乐。
陆夫人张文纨表情甚佳,笑道:“顾虎头,你要迎娶我家浓云,却不知我是谁吗?”
谢道韫薄嗔道:“三叔母,不说这些好吗!对了,既然三叔母说可贵出来一趟,那我们干脆再去汤山东安寺玩耍一番,可好?支公也是三叔父的故交――”
帝释天是佛教护法神之一,天神的首级,乃三十三天忉利天之主,居须弥山顶善见城,帝释天倾慕阿修罗王之女姝丽,重金聘求,扬言若不允婚将诉诸武力,阿修罗王大怒,两部由此争战不休,最后和解,阿修罗王以女归帝释,帝释以甘露为回报――
陆夫人浅笑道:“操之太谦了”。
陈操之道:“张姨,我现在是葛仙翁弟子,医者的身份,张姨莫要讳疾忌医,有事须直言。”
谢夫人刘澹叹了口气,说道:“元子你真奇特啊,别的事你都是不甘人后、非要争个赢不成,可在毕生大事上却如你叔父隐居东山普通淡泊,上回你还瞒我说陈操之并不知你女子身份,本来是早已晓得了,不然的话他不成能看到你而毫无骇怪的神采,就连那顾恺之都看了好你几眼,定是奇特这谢氏女郎如何似曾了解啊,而陈操之倒是半点都不奇特――”
陆夫人张文纨低声答道:“偕。”
谢夫人刘澹道:“是啊,天神也要争论的,若不争,帝释天如何能娶到阿修罗王之女!”
待雨势稍弱,谢府一行便持续上路,午后申时初刻方至汤山脚下,雨直到这时才停,谢夫人和谢道韫来至半山腰东安寺,在佛前礼拜毕,谢道韫问执事僧王献之誊写的大字安在?
瓦官寺,大雄宝殿西壁下,一苇席、一松木小案、三蒲团,陈操之与陆夫人隔案对坐,陆葳蕤侍坐一侧,陆府四婢被支到大殿另一端。
陈操之道:“张姨也要保养身材,最首要的是放宽解,尽力加餐饭,身心愉悦,多与陆使君琴瑟偕好――我写方吧。”
顾恺之那里会留意陆、谢两位夫人所言都是有感而发,他细心看了壁画后说道:“子重,这帝释天的服饰笔迹不敷周到,待着色晕染时要以浓色加以装点。”
陈操之应道:“在这里。”
谢夫人与谢道韫参拜了药师佛和孔雀明王以后离了瓦官寺,出庙门拾级而下时,谢夫人刘澹对身边睫毛颤抖、眼神游离的谢道韫道:“元子,你死了心吧,我原觉得陆氏不会同意陆葳蕤嫁给陈操之,却未想那陆夫人较着放纵,竟亲身带着陆葳蕤来与陈操之相见,我看这姻缘迟早得成,你也莫要往里陷了,这个是争都争不来的。”
陆夫人奇道:“陆郎服用,不是我?”
陆夫人张文纨一听陈操之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白净的双颊感化桃红,横了陆葳蕤一眼,微有些责怪,感觉陆葳蕤不该把她这私密对陈操之说,虽说陈操之通医术,但毕竟是年青男人,并且将是她的半子,不过此时陈操之既已申明,她也就低了头,轻声道:“嗯,操之叨教吧。”内心怀着但愿,不育无子但是她最大的芥蒂啊。
顾恺之道:“乌云蔽天,都看不清壁画了。”
顾恺之痴名素著,陆夫人张文纨与谢夫人刘澹皆笑,不觉得忤。
张文纨与顾恺之闲话一会,主如果问顾恺之与张浓云的婚事,说道:“陆、顾两家三十年不订来往,我都不便插手浓云的婚礼,这可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