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不是结亲而是结仇[第1页/共3页]
却也一同丧命海上。
想不通的是,柳氏一个出嫁女,又在唐家扎根做了多年当家老太太,如何会特地在唐家供奉娘家的牌位,即分歧情也不公道,行事还神神叨叨的。
以竹开的机警,既然和明诚一起赶去二门迎她,想来心中已有了悟。
到底如何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杜振熙还像小时候负气那样爱嘟嘴,再这么一哼一笑,他大抵又会冒出想亲一亲他的古怪设法?
才刚分开唐家,谁敢包管柳氏没有让人暗中盯梢他们的动静?
陆念稚点头,又点头道,“大哥那次出海,做的到底是掩人耳目的事体。名册记录的内容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详细的合股人、行船记录,应当收在别的处所。此事背后,如果不是唐老太太对杜府有所曲解,就是另有甚么我们目前没查到的内幕……”
杜振熙也摇了点头,抬眼看向一向没出声的陆念稚,沉吟道,“唐家如许的做法,不但希奇,还很古怪。又不是豪门窄户,哪有放着白叟不消,也不着力培养家生子的?唐家说是搬家而来的外来人家,但来广羊府也有十几年光阴了。
唐家,不是来攀亲的,而是来结仇的。
且发卖私盐,钻的是律法空子,占的更是官府的好处互换,更别说当时杜府依仗的,另有定南王府的默许和帮衬。
杜振熙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让明诚退下。
不然如何解释那些空缺牌位,如何解释柳氏对杜府隐而不露的恨意?
“小佛堂里不但供着唐家的牌位,另有唐老太太娘家柳氏的牌位。”杜振熙回想起小佛堂里的所见所感,仿佛又置身于那一方阴霾空间中,情不自禁地冷静打了个寒噤,“照唐七蜜斯之前所流露的说法,那些驰名有姓的唐家先人,应当是她那些已逝的叔伯兄姐。
这类不成自控的动机,太轻易扰乱他的心智。
杜振熙心下自嘲,苦笑道,“不想。现在另有甚么亲好结的?”
她轻哼一声,嘲笑道,“事到现在,唐家的本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是从何而来,已经不首要了。”
要不是有安蜜斯这个家中最受宠的女儿讨情,安太太保准河东狮一声吼,叫安大爷吃不了兜着走。当初安大爷这酒醉认错门的事,惹了好一阵笑话。明天一喝高了,那里想得起自家小厮,是四爷和我送他去客房的。
竹开不知想到甚么,面色说不出的古怪,含混应道,“主子的事,少瞎揣摩。”
杜振熙边佩服得五体投地,边冷静吐槽。
陆念稚表示稍安勿躁,看着神采冷硬的杜振熙,心头不由一软,成心和缓蔼氛道,“小七,现在……你可还想着娶唐七蜜斯?”
娶个蛋!
天时天时人和,陆念稚全都算出来了。
一个“也”字,听得明诚眼睛一亮,挠着脑袋嘿嘿笑,“七少贤明。四爷早有交代,让我趁着和唐家下人一处吃茶闲话的时候,找机遇探一探唐家搬家广羊府前的事。可惜,能探听到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厥后唐三少身边的小厮带着人,往外院来寻您,找到客房见四爷、安大爷都在,这才没多说甚么就散了。等那小厮一走,四爷就身轻如燕的翻窗出客房,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唐家内院。一向在客房’陪’着安大爷的,是我。”
陆念稚睨着杜振熙,只觉那一声哼轻飘飘的,搔得他耳朵有点痒。
也以是陆念稚来者不拒,不为应酬安大爷,而为灌醉安大爷,以备有个万一,能拿酒醉后神态不清的安大爷当挡箭牌,充当“人证”。
这事也急不得。
关键不在老祖宗身上,柳氏的辈分比江氏还要矮一截,和大老爷、大夫人平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