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花献佛[第2页/共3页]
“这玩意儿你是打哪寻来的?”傅钟毓拇指在大要细细摩挲,极享用的模样。
莺时一脸苦相,内心也忐忑不安,“那人说没找见,檀度庵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瞥见那两幅画,八成是被人拿走了。”
季夏最会察言观色,早在薛纷繁返来时已经命人筹办了洞庭君山茶,这会儿端来,茶味扑鼻,暗香沁人。“蜜斯如何了,谁惹您发这么大火?”
薛纷繁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谁让你提这个的?”
薛纷繁连动都没动,“又没带脑筋了吧你?我吃谁的醋,傅容?”
四个丫环里子春最有高雅,画工一绝,从她给薛纷繁作的两幅画便能看出来。由此可见,也是个会赏识美人的,现在见过将军一面,反倒替旁人提及话来:“如何了,我看将军挺好的,一身正气,威武不凡。”
莺时眼里顿时一亮,蜜斯说的对,六少爷常去檀度庵,内里物什摆放他再清楚不过,或许是他特地保存起来了呢?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迷惑:“蜜斯不是同少爷闹别扭了吗,上回一向送了十几千米,您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从堂屋返来,薛纷繁恨恨地坐在花楠木雕松竹柏矮足短榻上,看甚么都不扎眼,顺手抄起松花色款项蟒引枕掼在地上,仍不解气。
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才见一小厮领着他来,看模样是司空见惯。
两人之间笑闹习觉得常,“蜜斯这里代价真低……”
这话如何听都不太对劲,傅容目光落在她迎向莺时的身影上,无可何如地低笑出声。
“咳。”傅钟毓面上有一瞬的难堪,“这是谢氏,是傅容五年前纳的房。”
“能当我爹的年纪吗?”薛纷繁用心拿话噎他,旋即轻松一笑,“你放心,我爹本年五十有六,你想当我爹年纪还差了点。并且就算我算到了又能如何?更何况不嫁就是抗旨,我很惜命的,没有那份勇气。”
她沉吟半晌,“再命人归去问问……问问六哥,看是不是他收起来了?”
她本来还抱着幸运心机,但愿没人发明那两幅画,现在事情被证明,不免镇静。如果落在平常人手里就算了,摆布大师互不熟谙,但是如果被故意人保藏起来,那可委实糟糕。
如果堂堂大将军连自家府邸的路都找不着,说出去是不是让人难以置信?
“我娶过妻,并且年纪大你很多。”提起这个话题,便有几分庞大况味。
她双手背在身后,精美小巧的脸庞显得很难堪,“但是我只要一个爹爹,他待我极好,现在固然相距千里远,但倒是我内心独一的爹爹。你要跟他抢这个位置吗?”
都晓得傅钟毓爱好文学,薛纷繁待外人都走后,特地送了个定窑白瓷雕镂山川楼阁的竹节笔筒送给他,傅老爷子欢畅不已,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连带着方才的不快也消逝大半。一旁沈氏固然不说,但看得出来也是极对劲的。
谢宝婵拿锦帕抿了抿唇角,礼数殷勤,“多谢爹娘体贴,宝婵已经好的差未几了。”说着抬眼看了看薛纷繁,“先前病得连床都下不了,没法去拜见夫人,失了礼数,但愿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见场面生硬,沈夫人忙打圆场解释道:“宝婵迩来身子不好,向我告了几天假,不怪你没见过。”她又问谢氏,“你身子保养得如何了?”
傅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闲,是极罕见的风景,“我有事担搁了。”
“东西呢?”薛纷繁尚未走到跟前,就不满地发问。
“你喜好?那卖给你好了,五两银子包毕生。”薛纷繁转过身盘腿而坐,方才烦闷颠末两人打岔,已经消弭很多。她下巴微扬,美目涓涓,芳颜皎皎,含笑模样说不尽的灵秀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