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江南河[第2页/共2页]
韩茹娘因为在江南展转,流落到扬州,厥后才到了姑苏,差未几有两个月时候一向在船上,现在已经完整不晕船了。但她并不是徐家内眷,船上又有苏良智在,便等闲不出舱门。幸亏画扇也是在河道上长大的丫头,一日三餐都由画扇端进舱内用饭。
为稳妥起见,碧螺受命特地前来扣问苏良智:“苏三爷,老夫人问,可要登陆针灸?”
徐婉真点点头。
苏良智则更不消说,从小跟从阿爹在江南道四周行医,晕船是甚么?他没传闻过。见大师饱受晕船之苦,略为揣摩了一下,对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有个别例,能和缓一下晕船的症状。”
晕得最短长的是徐婉真,徐文宇姐弟,吐了几次,恹恹的没有精力,徐文宇偎在奶娘刘妈妈怀里,连话也不想说。徐老夫人要略好一些,她当年也是沿着这条河,嫁到姑苏城,坐过船身材便要适应些。丫环中桑梓、玉露也晕船,只要碧螺,从未没坐过船,却直接很好的适应了。
徐老夫人很感兴趣,道:“哦?甚么体例。”
徐婉真神采白,就着碧螺的手喝了些温水,强忍住心头的不适,问道:“祖母还好吗?”
不愧是给贺家楼船行船的船家,对河道极其熟谙。刚到申时,船队一行便在谢家湾船埠停靠了。这本来不在飞行打算中,前面钱峰便打人来问,徐老夫人讲了原因,他才晓得本来徐家女眷晕船的短长。
徐婉真一向屏息旁观,针灸如许奥秘的医术,在当代早已失传。银针刺穴治病,这听起来无异于神话。固然她对苏良智的医术有信心,但毕竟没有亲目睹过,见到徐老夫人的越来越轻松的神情,才劈面宿世的事有了实在感,心下极其佩服,前人的聪明真是不容小觑。
碧螺悄悄地放好茶杯,道:“老夫人中午吃了点茯苓糕,比昨日已经好了很多。”又道:“老夫人说,江南河的河面窄一些,水流湍急,幸亏我们这艘楼船够安稳,渐渐适应了就会好些。比及了通济渠,河面宽广陡峭,就不会再难受。”
船队分开了姑苏船埠,一起北上。初春的暖阳洒在河面上,河水闪着粼粼波光,江南河像一根银线似地蜿蜒流淌。不时从渔船上传来的歌声飘零在上空,河面上船只来往有序,好一派河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