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是求我回府?[第2页/共2页]
见对方神采迷惑,她又微微靠近,小鹿般的双眼专注而澄彻,“此事一定能成,但若成了,你不必问我如何做到,我也不问你进城后去哪儿,好吗?”
山脚已有马车等待,几人七手八脚将人扶进车里。
那婆子一听,顿时没了力量。老太君如此宠她,这还了得?合着对方不是犯事被罚来庄子的呀,哎呀,这下可捅出大娄子咯!她眸子骨碌一转,从速扇起本身的耳光来,内心烦恼不该拿三院的好处,现在夹在萧浅云、吴夫人和老太君之间,她可一个都获咎不起呀!
听着门外打板子的惨叫声,庄嬷嬷又问:“少夫人,这下能够跟我归去了吧?”
几口鸡汤下肚,安遥顿觉身子都暖了,神采也规复了些。
安遥细品着鸡汤,看着面前能屈能伸的庄嬷嬷,悠悠道:“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借机难堪方才阿谁婆子吧?呵,如何管束她是你的事,与我甚么时候回府并无干系。庄嬷嬷,若你是我,会如许归去吗?归去后这府中之人会如何看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四少夫人又该如安在府中安身呢?”
一听这话,庄嬷嬷赶紧跑去将门窗关上,返来怯声劝道:“夫人,这话可千万说不得啊!”
庄嬷嬷明显没推测对方会如许说,支吾半晌后连连报歉,“都是老奴胡涂,您大人有大量,府中下人我定会严加管束,包管没人敢再对您不敬!阿谁……您如果有甚么要求无妨都说出来,老奴能做的必然照办,做不到的也会想体例请大夫人做主。”
见安遥直直望向本身,他才发觉方才讲错,忙憨笑粉饰,“哦,我是要去城里看望三舅,可身上牙牌丢了,进不了城门。”
“她真是这么说的?”
见安遥还是没有开口,庄嬷嬷暗自腹诽: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吝啬计算,看来如果不来点硬的,她怕是不会消气了,思罢,当即就免掉了那婆子的管事头衔,命她今后卖力捡拾柴火,还拖出去罚了二十板子。
樵夫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水袋,“酒,喝吗?”安遥点头回绝,对方也没客气,拎着酒袋朝洞口走去,不一会儿,竟朝着洞外的雨帘跪了下去!他将酒从左至右倾洒在地,循环了三次……好久,才重新倚回石阶之上,将余酒一股脑地倒入喉中。
婵儿刚送走大夫,端了碗热腾腾的鸡汤出去,见此景象新仇宿恨齐涌心头,将调子拉得老高,“庄嬷嬷,刚包扎好脚,好歹也得让四少夫人喝口热乎汤,歇息一下吧。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淋着雨上山捡柴,好人都得饿坏,更别说大病初愈之人了。”婵儿本来还带着笑意,可越说越气,忍不住黑脸瞟向那管事婆子。
“四少夫人,都是老奴不好,听岔了上头的旨意,夫人已经惩罚过我了,还让我来这儿负荆请罪,接您归去,府中已经为您备好了拂尘饭,我们这就解缆吧!”庄嬷嬷笑容盈盈,跟凌晨的确判若两人。
再次回到庄子,这氛围却与早上截然分歧,上午还颐指气使的管事婆子现在正端方站在角落里,连头发丝都不敢转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