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中）[第3页/共3页]

间隔有些远，纵横看不清这两人的神情，但从他们相互之间的行动来看，清楚是在交换杀人以后的心得，夸耀各自的箭术。

晓得了这两兄弟的企图以后，再来察看前寨战事，纵横便看出了一些端倪。本来寨子中的弟兄并不是不晓得烧桥，而是遭到了不知甚么启事的滋扰，一向没法胜利罢了。纵横重视到寨墙上趴着好几个弟兄的尸身，他们的身上插着箭羽，身边或有着一滩黑乎乎的油渍，或滚着一个与王家兄弟二人怀里一样的油罐。他们明显是在没有将油罐掷出去之前就被敌军箭手殛毙了。

“黑虎寨”不是当年的瓦岗寨，其本质上不过是一个有武装的大山村，上高低下诸多男女人等加起来也不过千余人罢了，因此大部分人相互之间都是熟谙。纵横眼力好，情感冲动之下更是目如鹰隼，这一眼看去就认出那两个家伙是寨中王铁匠家的两小子王大狗和王二狗。山里人取名不讲究八字典故，只求取个贱名好让鬼神不惦记，能让孩子安然长大罢了。纵横晓得，王铁匠中年得子，向来是对这两个儿子视若珍宝，等闲不会让他们涉险。本日若不是寨中战况实在到了危急之极致，就算在前寨卖力调剂批示的几位头领说破了嘴，王铁匠也不会让他儿子跑到这么伤害的处所来。遵循纵横的体味，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王铁匠也必定会守在两儿子身边，为他们遮挡箭矢刀枪。可王铁匠的人呢？

在纵横满怀但愿的谛视下，王家兄弟二人很快就爬到了墙头，缩着身子躲在女墙前面，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敏捷扑灭陶罐上的破布。